那天秦浩跟吴桂花猛揍他的情形都还历历在目,看到隔壁挣钱,比他亏钱还要难受。
乔一成刚刚钓鱼回来,自从秦浩没有一起去钓鱼,他的渔获就直线下降,一开始乔一成还以为只是运气不好,可一连好几天都只钓到两三条小鱼,相较于之前一桶一桶的大鱼,乔一成意识到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正打算去秦浩家询问一下情况呢,结果就发现秦浩家的院子里已经人满为患。
更加让乔一成惊讶的是,秦浩居然真的会做木匠,一开始他还以为秦浩只是练练手而已。
“一成哥你来啦,快看我哥打的家具,好看吧。”秦香兰见到乔一成,一路小跑向他炫耀。
乔一成木讷的点点头,然后走到秦浩面前,张了张嘴,却卡壳了。
“最近收获少了。”秦浩一边锯着木头一边随口问道。
乔一成“嗯”了一声。
“钓了那么久,鱼少了也正常。”秦浩说完拍了拍身上的木屑:“正好我现在忙不过来,跟我一起干吧。”
乔一成有些犹豫:“可,我什么都不会”
“不会可以学,这玩意又不是造原子弹能有多难。”秦浩轻描淡写的道。
乔一成一想也是,想到这两天没什么收获,一咬牙:“好,只要你不嫌我笨,你让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吃晚饭时,乔一成就把要跟秦浩学木匠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啊”魏淑英自然是乐意见到儿子学会一门手艺的,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
乔望祖就一拍桌子:“好什么好,忘了那寡妇娘俩是怎么对待我的?”
“哼,得意个什么劲,早晚栽跟头。”
乔一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面对处于暴怒边缘的亲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吃过晚饭,乔望祖把碗筷一扔就拎着扇子出门去找那几个牌友打牌了。
“妈的,这手气真特么背,幺鸡。”
牌友李和满嘿嘿一笑:“绝张三万,清一色糊啦,给钱给钱。”
乔望祖跟剩余两个牌友都是一脸晦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数着票子。
李和满一边洗牌,一边笑呵呵的冲乔望祖道:“我说老乔,你这是怎么了,打一来就一肚子埋怨,谁惹着你了?”
“还能有谁,就我隔壁那吴寡妇跟她那倒霉儿子。”乔望祖郁闷的道。
另外一个牌友一脸猥琐的笑道:“嗨,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嘛,至于这么记仇,你该不会是瞧上那吴寡妇了吧?”
“呸,就她那样的泼妇,就是倒贴钱我也不要。”乔望祖见三人一脸戏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几个还好意思说,当初明明偷鱼就是你们的主意,那两条鱼也是咱们四个一起吃的,就我一个人又挨揍又赔钱的.”
李和满见乔望祖提到钱,立马打断:“嗨,这事你可不能怪哥几个,那人家被偷了一次肯定有防备了,你还跑去偷,那人家是人赃并获,能有什么法子?”
“就是嘛老乔,这事你得想开点儿,不就是丢了点面子嘛,有机会哥几个帮你找回来就是了。”
“对嘛,不就是一寡妇跟一半大孩子嘛,哥几个要弄他们还不简单。”
原本李和满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酒肉朋友讲什么哥们义气,但是乔望祖却当真了,一拍桌子。
“好,现在就有一绝好的机会。”
说着乔望祖就把秦浩私底下打家具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和满三人一听都觉得这事不太可信。
“老乔,你不会是消遣哥几个呢吧?我记得吴寡妇家那小子才十二岁吧?他能打出家具来?”
“是啊,老乔就算你想报仇也不能编这么离谱的话来骗我们啊。”
乔望祖拍着桌子,赌咒发誓:“我要是骗你们,让我以后手上生疮再也摸不了麻将。”
李和满三人见他发这么重的毒誓,倒是信了几分。
“老乔,你的意思是举报吴寡妇跟她儿子投机倒把?”
乔望祖愤恨的咬牙道:“哼,就算不是投机倒把,那也是薅社会主义羊毛,我就不信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