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艇长被搞得很郁闷,正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胡副关长笑看着他道:“能给你们科10万不少,别看滨江海关把卖木头的钱全给咸鱼,但咸鱼要改装船,35万根本不够。”
徐关深以为然,看着刘艇长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只给你们科5万,但这5万可以作为奖金发给大家。别看咸鱼那边钱多,可那些钱都要砸在改装缉私艇上,所以你们还是比滨江的同事沾光。”
“我们一样可以改装船。”
“执行的任务不一样,823艇今后主要负责江上缉私,没有轮战任务,没必要改装。”
就在江城海关的两位领导乘坐823艇回江城的时候,滨江走私犯罪侦查支局周政委、顾副局长和侦查科长王长江,正在食堂里一边看新闻联播一边吃完饭。
正在播放的是台湾地震的新闻。
昨天新闻里说“余震”不断,今天的报道换个说法,变成了“主震次震”连续不断。
今天上午又发生了一次“次震”,震级达到了里氏6.2级。
最新死亡人数超过2000人,伤6000多人,被困人员也超过2000人,还有好多人失踪。
2.7万栋房屋全部倒塌,2.4万栋房屋半倒塌。造成台湾岛内火车全部停运,核一、核二厂跳闸断电、高压输电线塔毁损、台湾全岛停电。
从电视画面上看,很多房屋像沙丁鱼般推挤一团惨不忍睹、有的如叠积木般、有的如推骨牌、有的塌倒在街道上。
“让李D辉搞**,这就是报应!”王长江低声道。
“李D辉是李D辉,台湾同胞是台湾同胞,不能混为一谈。”
周慧新放下筷子,掏出香烟说:“发生这样的大灾大难,我们要将心比心,不能落井下石。去年我们爆发大洪水,人家捐钱捐物,咸鱼说人家去年捐了好几亿。
王长江下意识问:“我们也要捐?”
“当然要捐,防救船大队已经动员了,咸鱼带头捐五十。”“政委,我看咸鱼都快成编为军官了。
“这很正常。”
“正常?”
“这是老沿江派出所的传统,徐浩然的父亲健在时,就是陵海武装部的编外干部。从参加工作就开始送新兵,每年都参加乃至组织民兵训练,一直坚持到因病去世。”
看着王长江若有所思的样子,周慧新接着道:“咸鱼也一样,从参加工作就参加民兵训练,后来跟他师父一样帮着送新兵。”
“政委,浩然的父亲当年是不是很厉害?”“这你得问顾局,顾局应该知道。”
周慧新话音刚落,顾副局长就禁不住笑道:“我没见过徐三野,但他的名字可以说如雷贯耳。”
王长江好奇地问:“怎么个如雷贯耳?”
“当年我们东如公安局要去陵海抓人,刑侦副局长和刑侦队长不会去找陵海公安局的领导,只会去找徐三野。我觉得很奇怪,就去问刑侦副局长,人家说徐三野虽然只是陵海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但陵海公安局的大事小事他能说了算。”
“他把局领导架空了!”
“也谈不上架空,主要是威信太高。”
“徐三野二十几岁时就主持陵海的公安工作。”周慧新微笑着说:“别人的官越做越大,他的官是越做越小,但论资历和威望,机构重建之后的局领导班子成员都得叫他一声老领导。”
顾局补充道:“徐三野作风很强硬,主持人保组工作时亲自侦办案件,甚至亲自处决死刑犯。被贬到乡镇派出所当所长时,敢把一个当过县W书记秘书的副乡长吊起来打。你说这样的人,谁不害怕?”
“徐浩然的父亲当年这么狠!”“县领导都不敢招惹他。”
“咸鱼虽然是他的关门弟子,但咸鱼好像没学到他的精髓。”“你才认识咸鱼几天,你是没见过咸鱼狠的时候。”
“咸鱼有多狠?”王长江忍不住问。
周慧新掐灭烟头,如数家珍地说:“我当年调到陵海做公安局长,局里穷的叮当响,不只是没经费,还欠一屁股外债。供电局要停我们的电,自来水公司要停我们的水,邮电局要掐我们的电话线,建筑站要去法院告我。
局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有钱的派出所是不是应该帮局里救救急?可沿江派出所有的是钱,光油票就存了好几万,但我一分也动不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把沿江派出所的趸船、001和咸鱼一起卖给了港监局和长航分局。”
“咸鱼当时是沿江派出所长?”“不是。”
“不是他还敢不给你面子?”
“他就敢,所里的几个老同志都听他的,他当时在水上分局挂职,他不点头谁也不能动沿江派出所一分钱。”
周慧新笑了笑,接着道:“再后来沿江派出所撤销,原班人马井入四厂派出所,咸鱼从水上分局回来当四厂派出所水警中队的中队长。时任四厂派出所长石胜勇穷的叮当响,但一样别想动用水警中队的钱。”
王长江不解地问:“政委,那会儿浩然的父亲有没有去世?”“去世了。”
“他师父都不在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局长啊!”“你知道他师父有多少徒弟吗,你知道他有几个师父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