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年办过一桩案子,一处庄园,每隔旬月,便会莫名其妙死掉一人。
或是淹死在脚底浅的水滩里;或是自己将自己掐死;又或是惊吓而亡;甚至有两名老成的盐务巡警,调查时,莫名失踪。末了,都没查出缘由。最后只能将其查封,禁止生人入内。
铜头小鬼与之相比,算不上狠角色。”
“那沙长官是如何遇见这些真的狠角色后,还能站在我眼前?”
不等沙坪光对答,吴青沉着以对,
“我自信手上的功夫,不比沙长官来得差。倘若是有其他手段,待我成了和沙长官一样的盐务巡警,自然也能用得上。”
“又或者……”吴青也不管沙坪光心底那么多弯弯绕绕,拿定了挟恩图报的架势,手一摊,
“救命之恩,还换不来一条出路?”
沙坪光一哂,这后生,头脑够灵光,挺好。失笑道,
“既然你已经有所考量,那沙某再废口舌,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但好叫你知晓,招新纳良,非沙某职责,但是待明后日,沙某回余江榷运局述职时,必为你上一签呈,极力保举。想来以你的好本领,捱过试署期,不难。”
试署期,就是考察期。
吴青闻言一喜。没白费他的力气。
获得沙坪光的举荐,比想象中要容易。
虽然只是保举。
能保举已经是好收获了。总不能想着一个负责镇压邪祟的部门,一个巡警,一句话,就把人招了。不现实。
少不得还要从干城县县知事公署户籍科调档,再来个五亲连保,把人查干净再说。
这样说来……
因思考稍微沉默了一下的吴青,先开口道谢,而后话锋一转,问道,
“那沙长官,现在能否捡些榷运局相关的,能透露的,说来听听?也好叫我不至于干瞪眼,登的哪路真门都不知。”
沙坪光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道,
“这样,咱们先将祠堂内这几具尸骸烧净,被铜头小鬼吸血者,倘若聚了阴气,可能再度尸变。咱们干完再说。”
这就使唤起吴青来了。
说是两人一起干,但沙坪光一手有伤,能干活的,也就是吴青。
吴青无不可,就近在祠堂附近几家农户屋前提了几担干柴。
拿柴火时,屋内的村民不知是原就没睡,还是被惊醒,转眠声响了一会,又消了。估计是害怕。
吴青笑了笑,提着干柴,于祠堂前的空沙地铺成柴床,拖来铜头小鬼,以及两名村民的尸首,叠在其上。
最后是孙巡警的尸首,一抬,一个小罗盘从口袋来滑落。应该是沙坪关刚才匆忙,没掏干净。
吴青留神了一下这小罗盘。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沙坪光他们就是用这罗盘测试是否存在邪祟。
现在罗盘的指针很安稳。
自己身上的解脱胜,诡物浮身血,及家亲,以及还扔在屋顶上的赤禾刀看样子都不会引起反应。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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