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缉私二队代表了是榷运局重要的职权之一,玄秘——不可能不拿下。
两三百号安保加十五名士兵,控制榷运局那么多产业,还有榷运局本局,已经是极限了。
不可能再找出一百号人来,去对付缉私二队。
只能是常副官上了其他手段。
席玄月命令道童,“立刻去棚户片找到常英,去!”
她自己则沉了沉脸,下车稳定局面。
但其实,已经没什么局面好给她稳定的了。
…………
水西棚户片。
罗氏西医诊所。
众盐警交头接耳,私语的都是詹仲达出示的文件上,写的“铨叙科”三字。
铨叙:论功行赏,人事任免。
众所周知,榷运局的铨叙都由榷运局自己来定,外人插手不得,而现在这一纸文书的出现,意味着榷运局自由自在人事任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也意味着,詹仲达替常副官行的招揽之事,落在了实处。
盐警人群中的吴青眉头紧锁,目光闪烁,别的情绪都有限,现在最大情绪是只觉得扯淡——老的上峰都还没机会拍上马屁,新的“现管”就来了。
妈的。暗骂一声,吴青心里也不由的,针对即将到来的榷运局新局势想着新茬。
没法不想,他加入缉私二队的目的又不真是“保境安民”。
詹仲达叹了口气,将盐警们的低声密谈打断,
“你们不会以为我们这些佐治员,之前跟着你們跑了一周,就光是为了刁难你们吧?额,也不对……其实也真是有个人恩怨在里头。”
他在盐警中寻到了吴青那张精悍的脸庞,语气玩味,“吴青?”
嗯?吴青奇怪。
詹仲达摸着下巴,“其实之前我分配监视的小队,并不是你和曾阔王全绍……但临来之前,我看了一份档案,你是施大海的徒弟,没错吧?”
不等吴青回答,詹仲达点了点头,“你们想的没错,我和他有仇……你们应该查过我和你们缉私二队有没有仇,也肯定没查到,毕竟五年前的事,谁还记得?谁叫我只是个小科员呢……还记得新天地戏楼外面的道尹公署实业科章科长嘛?”
吴青记起,也记起了詹仲达当时向章科长打招呼时的殷勤样。
“本来该是他向我打招呼的……”
回忆起了不愉快的事,詹仲达语气明显阴了点,
“五年前,我和他竞争科长职位,我局面大好,家里出了个鬼,我被施大海逮进去坐了五天的牢,出来后,就是章科长的升职宴……同时,我的未婚妻,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满城找,路上死了……所以啊,吴青……”
旁人鸦雀无声,无论是盐警一方,还是与詹仲达相熟的佐治员们。
吴青抬眼盯着他,也没出声。
“我和你师傅施大海有大仇……但没关系,好多年前的事了。我这个人豁达,这种个人恩仇,我不太在乎……先办正经事,话归正题。”
詹仲达故作轻松笑了笑,
“我们过去一周监视你们盐警,不光是在监视,也是为了看看你们的行事方式,方便以后铨叙科成立时,有一个功过评判标准。对,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我们这些佐治员将会成为你们榷运局即将成立的铨叙科的科员,詹某不才,添为铨叙科科长。”
吴青阴在一旁,还是没吭声。至于心情,满霜秋晚见过没?就那样!
之前只是上一封签呈,就能让自己实授的衔飞了。那之后詹仲达手握铨叙权力……吴青光想一想都觉得,郁火干结!
常英没开口,冯成贵冷哼一声,“想铨叙我们,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是……”詹仲达目瞪口呆,“你当我刚才给你们盐警陈明利害(挑拨离间)是白说的嘛?现在铨叙之权都在我们手上了,你们这个队长当的又很差劲,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了吧?”
“我们盐警,个个都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冯成贵话音未落,一只手拨开他,他血都冲到了脑子里,不敢相信身后人脸上的愧疚,
“贵哥,我有老婆孩子要养。”
然后是第二只手,第三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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