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真到了那个时候手忙脚乱,还不如提前再多做点准备。
练马区慈急医院鬼屋里管事的木户先生,或许会对鬼屋被封锁的三层半,以及育种师的情况有上面了解。
神谷从鬼屋离开之前,还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现在他打算去找木户先生再额外收集一些情报。
……
东京都,练马区。
慈急医院鬼屋经过了为期一个星期的内部整顿,现在已经重新开门。
外面依旧可以看见排队购票等待惊吓服务的游客。
客流量貌似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受到太大影响。
因为过来的路上提前电联邀约,神谷川抵达鬼屋以后,很容易地就和这位经营人碰了面。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鬼屋的一处员工休息室里。
房间里没有第三人。
“那个,神谷……同学对吧?上次的事情很抱歉。你今天有什么需求的话,都可以提,我们可以商量。”
一丝不苟的木户先生大概以为神谷川是为了上次鬼屋“设备失灵”出现重大营业失误,而再次找上门来的,所以态度很不错。
说话间,还给倒了杯热茶。
神谷略感惭愧,心说上次你们之所以会出现重大失误,其实就是我在背后搞的鬼。
但是他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镇定,拿起纸茶杯小小抿了一口后,慢条斯理从兜里掏出了“警视厅特别搜查对策室证件”放在了茶几上。
“木户先生,上次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咳咳,是警视厅的特别行动人员。这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的,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
神谷川在讲话的同时,右手揣在兜里,握住了老伙计【一千银针】。
事实上,他现在所讲的话算不上说谎。
不过,在小银棍的效果作用下,谈话对象木户先生会忽略掉眼前一些看上去不太合理的细节——
比如,神谷川看起来不过高中生的年纪,却持有警视厅的证件。
又比如,这本证件上有特别标注,持证人只是特别搜查对策室的一名临时成员。
“啊……”木户看着面前男高那张胶原蛋白满满,但又镇定自若的脸,稍稍有点恍忽,然后拿起茶几上的证件翻看了一下,“警视厅……神谷先生,你问吧。我会配合你的调查的。”
“感谢你的配合。”神谷点点头,还装模作样掏出了笔记本和笔,“首先第一个问题。木户先生,你们的鬼屋真的闹鬼,这一点你知道的吧?”
“这……”
“别紧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我们特别搜查对策室,专门负责处理一些‘特别的事情。”
“你指的是上次你来鬼屋的那次,还是之前?”木户先生犹豫着反问。
“呃,我上次来的那次不用在意,我是为了……调查,对,调查。调查的过程中因为我的一些操作尝试,或许发生了一点奇怪的事情,别在意。讲讲之前的事情吧,被封锁的三层半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木户继续迟疑,但脸色同时也依旧带点恍忽,明显纠结了一会后,他才继续开口:
“实话实说的话,以前在鬼屋的三层半确实发生过一些怪事。有游客在那里听见了莫名的幽咽声,看见了不属于鬼屋员工的身影一闪而过。最严重的一次是几年前,有一名游客在三层半里惊吓过度猝死。我们找到那名游客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呼吸。表情狰狞,像是生前看到了即为恐怖的画面。”
“明白了,继续讲。”神谷用弹黄的笔头轻轻敲了敲空白的笔记本。
木户:“有游客出事以后,我们停业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有一名法师主动找上了门来。”
“法师?”
“嗯,是一个长着马脸,脸上有红疙瘩的中年男人。”
“然后呢?”神谷随手做了笔记。
“那位法师在鬼屋里做了为期三天的法事,又叮嘱我们将三层半的区域封锁起来,收了不太高的除灵费用后就离开了。再那之后,鬼屋再没发生过什么怪事,除了之前你来……调查。”
“咳,那位法师做了什么样的法事?知道他叫什么吗?你们的监控设备,有记录过他的脸吗?”
“不知道,那位法师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至于监控,那名法师来鬼屋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影像留下来。”木户先生摇头,“法事的话,只知道他在三层半贴了很多符纸。具体的经过,法师交代是不允许我们旁观的。”
“知道了。”
神谷又在笔记本上随意记录了一下。
根据木户先生的回忆,可以确定三层半的那些育死符箓是一个马脸中年法师留下的。
这个马脸法师是不是就是育种师本人,尚且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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