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库奇先生,单以政治资历而言,您是我们所有人的前辈。可是现在毕竟今非昔比了啊!今天邀请您出席这个会议,本是因为乌兰正值多事之秋,必须团结一切力量才能摆脱困局,所以,还请您谨慎言辞为好!”赫梅家主板着脸提醒道。
阿库奇瞥了一眼老家主,不屑地回道:“等你当上元首再说三道四吧!与其担心我,你倒不如为你的傻儿子多操操心!他在这胡说八道,可是把人都得罪尽了!”
两个老头一问一答,貌似针锋相对,其实却已经完成了眉来眼去的勾搭。
兰玲目光闪烁,并没看出两个老油条在打配合,她仍冷着脸说道:“是非曲直摆在这里,真相更不是胡乱推测就能掩盖住的。阿德拉先生,我需要你做个解释!”
“回禀大师,回禀各位前辈,”阿德拉明显有些紧张,但他仍鼓起勇气说道:“假设克罗德大人的事情真是察罕遗孤下的手,那按照马卡斯先生之前的推测,恐怕刺杀米亚泽元首及竞技场爆炸桉等事件揶揄他们脱不了干系!而这个消息,是断然瞒不住的!可它一旦传出去,必会造成普通乌兰人对这些察罕遗孤的反对,这种愤怒情绪,也一定会延伸指向那些尚在拥护察罕的势力身上,是这样的吧?!”
三军统帅瓦扎鲁闻言,再次起身说道:“这根本不用推测,事实定然如此!嗯!我明白你要说的了,你的意思是这样反而会逼迫弗洛西与左夫卡的亲察罕势力反叛!而他们孤木难支,便自然会要求鲁尔士介入此事!”
阿德拉先给了瓦扎鲁一个赞,然后又接着说道:“米亚泽元首在时,最担心的就是乌兰的分裂,尤其是人心的分裂,他就此事曾多次与我家家主进行过商讨!所以我才尤其关注克罗德大人遇害的真相,因为一旦搞错,不只是可能会打一场冤枉仗,更可能落入敌人设计好的圈套!”
“你是担心有人故意制造了察罕公主刺杀克罗德大人的假象,其目的则是要分裂乌兰?”赫梅家主悠悠说着,还装出不经意的神态瞥了胖子一眼。
所谓知子莫若父,老头太明白阿德拉的深浅了,此时已经察觉到这一切必然是胖子的说辞。
兰玲目光沉凝,丝毫不理睬赫梅给自己放下的台阶,她不屑地哂道:“故意制造假象?这么可笑的推测亏您也说得出口!魔注师是遍地都有的吗?以前的苏丽儿女王摩羯童倒算是一个,但她已经被注师协会的高手杀掉了!那么现在,能伪造出这种假象的除去西来尔还会是谁?”
女人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顿时令一直隐忍的老家主也沉下脸来回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能凭任何人的一面之辞便下决断。而且,克罗德大人死后的惨状确实触目惊心,可又怎能证明这就是魔注师攻击之后的效果呢?”
“哈哈哈哈!赫梅家主,我想马卡斯先生一定是能证明此事的!”阿库奇抢在跃跃欲试的马卡斯之前放声笑道,搞得对方郁闷异常,已准备好的一套附和之词也说不出口了。
“阿库奇!你太过分了!克罗德尸骨未寒,你却还有心情大笑,来来来,你下午不是和他没分胜负吗?咱们出去,我替他和你做个了断!”赤融怒声喝道。
“哈哈哈哈!”阿库奇再次发出刺耳的笑声,随即也怒吼道:“你们死了个克罗德便不许别人笑,那昨天我的儿子、女婿双双遇害,怎么就没见你们哭呢?难到,只有你们的人命才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