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坊间有小道消息流传,涉及那位金家归来不久,“声名狼藉”的金大小姐。
与不久前,另一香艳传闻竟能续上,说是五小姐食髓知味,耐不住空闺寂寞,将小情人招入帝都,更不惜代价助其加入帝武学院云云,编的精彩绝伦,绝对限制打码级大剧!
可这一次,消息刚传开不久,尚未来得及扩散,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按下。与此同时,几个刚拿到钱,还未来得及享受的市井无赖,被人打闷棍拖走,就此再未出现。
但这种事,在帝都并不稀奇,几个地痞流氓失踪,更溅不起半点风浪。
夜间流晶河上,一条画舫灯火通明,有贵人在此宴客,守卫森严只听闻丝竹管乐之声,及女儿家的歌喉、轻笑,随夜风飘出隐约可闻。
至宴席中场,贵人似饮多了几杯,被侍从扶着暂时离席,来画舫楼上饮茶醒酒。
已有人等在茶室内。
中年文士拱手。
旁边之人,则“噗通”一声跪下,深深埋头,“乌思道,拜见主子!”
贵人瞥了他一眼,丢开擦手毛巾,“袁先生,问清楚了?”
中年文士沉声道:“可以确认,金雅小姐在江宁城时,确与罗冠关系亲近,曾因他在江宁某酒楼,与刘家刘宣、侯家侯斌等人冲突,这是详细记载卷宗,您过目。”
贵人接过来,似酒劲原因看的并不舒服,扯了扯领口眉头轻皱,随手丢在地上。
“既是真的,就处理了吧。”
中年文士略一犹豫,可看着烛火之下,主子平静神情中,所隐藏的冰冷、森然,他点点头恭声称是。
片刻后,一条小船从画舫上放下,乌思道恍惚回神,突然脸色一紧。
他想到当初在江宁城时,没来得及调查的猜测,回头画舫已经驶向河心……乌思道犹豫一下,暗道定是他瞎想,就不要多事了。
……
一觉无梦,只觉得身在重水中,浮浮沉沉。
好累!
努力了好几次,终于睁开眼,罗冠意识还有些昏沉,模模糊糊看清周边。
陌生的房间,精奢中透出几分脂粉气,等他看清挂在屏风上,那件粉红肚兜时,眼睛一下瞪大。
然后,就跟一双眼睛对上了。
漂亮小姑娘,眼熟,在哪里见过?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转的有点慢。
“……你想娶媳妇不?”程静脸瞬间红透,紧张至极的小姑娘,毫无防备跟罗冠对眼,一慌张就说了心里话。
罗冠彻底清醒,想起她是谁,在风纪处见过的,叫程静。
“呃……你是程娴的?”
程静缩着头,好似全部勇气,都在刚才那句话中耗尽,“……是我姐……让我来照顾你的。”
程娴的妹妹啊,罗冠心头微松,看着小姑娘羞的不行,闻着香喷喷的被子,看着女儿家的闺阁,有一句话就足够,品味出很多东西。
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换过的衣服,罗冠眼神尽量柔和,“多谢程静小姐的照料,实在是麻烦了。”
“但是呢,我暂时还没有,要娶媳妇的想法,如果哪天我改变主意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这么严肃又温和的回应,让程静一下安稳下来,迎着罗冠平静的眼神,她脸又红了,“你……说话算话!”
说完,起身跑了出去。
小姑娘嘛,哪有不爱帅比的,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帅比,很正常。
罗冠松一口气,幸亏小姑娘好忽悠,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硬说跟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在一床啥的,乐子就大了。
房门又被打开,程娴撇嘴走进来,看着床上的罗冠,张嘴就来,“罗冠,你得对我妹负责!”
“你妹!”罗冠瞪了她一眼,指了指肚兜,“快收起来,晃眼。”
程娴脸一红,虽说彪悍但终归在这方面,比不了男人,暗骂死丫头别不是真被占了便宜,再吃干抹净不认账。藏起兜兜,便眼神炯炯,在房内来回扫射,似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罗冠嘴角抽了下,没工夫陪她发病,“我怎么在你这?”
没找到证据,好失望……程娴翻个白眼,冷笑,“把你送回家?就现在这病怏怏的,你不怕一觉过去,就再醒不过来?”
“大广场上,你是没看到,老房当时那脸色,如果不是老王、云山跟死读书三人动作快把你护住,我怀疑这老家伙会当场撕破脸,拼了老命也要跟你一起归西。”
罗冠被噎了一下,咬着腮帮子,“我刨他家祖坟了?老梆子这么恨我!”
“呵,你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程娴指了指他,语气毫不客气,“你活着,百云宗上下每个人,都睡不好觉,生怕哪天就被你拆了祖师堂。”
“这是谁造谣,我有那么小心眼……”被程娴盯着,罗冠说不下去了,“好吧,我的确这么想的!”
他恼火挥手,换一个换题,“帝武后山什么时候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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