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看着苏檀儿那担忧的样子,就笑着提醒道,“你也知道暮云纱有多难做,乌家即使是抢到了岁布的生意,可是却没有生产足够暮云纱的能力,他们可没有咱们的生产设备,也没有这个生产效率,根本没办法和苏家竞争的,你担心这个干什么?”
苏檀儿看王跃这么说,就有些愧疚地说道,“这些日子我只顾着防二房了,却没想到我们苏家培养的掌柜席君煜竟然背叛了苏家,他知道你生产的零件是在哪家加工的,已经带着这个消息投靠了乌家了。”
王跃挑了挑眉,就猜测着问道,“这么说来,暮云纱的配方是他说出去的。”
苏檀儿点点头,很是难过的样子说道,“是啊,乌家只要多制作一些设备就能扩大生产,而他们的人脉比苏家要广,苏家不一定能抢他们的。”
王跃听到这话,又笑了出来,他当时定制那些设备的时候,有几个零件儿是他自己打磨成功的,只靠工匠们做的设备,根本是运转不起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连忙安抚着说道,“这样,你给江宁还有江宁附近所有的铁匠铺子还有木匠铺下订单,加价钱让他们生产咱们的玻璃工坊需要的工具。”
苏坦儿听王跃这么说,还以为王跃放弃和乌家的竞争了,她觉得转而生产镜子,如果不考虑苏家的话,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苏家把她培养到大,她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苏家败落,就有些哀求的说道,“相公,要不咱们家的镜子生产完之后,就交给苏家代理吧,苏家离开了布行,如果没有别的行当,肯定会破产的。”
王跃一脑门黑线,这女人还是这么想着娘家,让他很是无语。
于是,他也不接这个话茬,就很认真的分析道,“你不必担忧布行的生意,乌家抢不走不行的。他制作的那些扎染抽丝还有织布的机器,根本没有用的。因为最核心的零件儿,都是我都自己做的。他们没有这个零件儿,只是一堆废铁而已,你只需要给那些木匠铺铁匠铺加价,让乌家只能跟着加价才行,逼迫他们把所有的钱,甚至铺子压上换钱,争取让他们再也翻不起浪花来。”
苏檀儿听了王跃这话,就兴奋的睁大了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跃叹了口气,他这个媳妇儿,抛开惦记苏家这事,其实还是挺聪明。
于是,他就很是无奈的提醒道,“你家相公什么时候骗过你?赶紧吩咐下去,按我说的做吧。”
苏檀儿看王跃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她也存了报复的心理,一次性加价五倍,加急做玻璃工坊的零件。
那边乌家本来正在高兴的,不仅拿到了暮云纱的配方,更是有制作设备的图纸,他们更是利用人脉,拿到了岁布这单生意,简直是鸿运当头。
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苏家竟然出了个这招儿,似乎就是不想让他们短时间内生产足够的设备。
要知道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如果他们完不成岁布的生产,那乌家肯定会满门抄斩的。
想到这里,乌家赶紧去联系江宁的铁匠和木匠铺子,就连临县的铁匠木匠也联系了,就怕出现什么变故。
结果,他们得到一个坏消息,附近所有的工匠木匠的价格都被抬了五倍,并且还签订了契约,违约的话需要掏20倍的钱。
乌家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家族都炸锅了,要知道,苏家这是和他们来个你死我活呀。
只是毕竟是他们不仁在先,也不能怪人家苏家反击,乌家即使想报复苏家,也要等到完成了岁布才行。
实在没有办法,乌家也没办法求和,毕竟他已经偷了人家的配方和设备零件图,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乌家家主和族老们商量了很久,最后一致决定,就出钱帮一些较大的铁匠和木匠铺子出了违约金,同时以十倍的价钱加工这些零件,也有样学样的签订了20倍的违约金。
要知道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毕竟木匠的活儿还好说,铁器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值钱的,他们这一来一往30倍的价钱。
为了防止苏家在蚕丝上打主意,他们也是以高价并签订违约金的形式,定了大批量的蚕丝。
这两项加起来,一下子就把乌家给掏干了,几乎掏干了整个乌家的家底,店铺田产都抵押了出去。
如果,乌家不能完成岁布的生意,不用对皇帝抄家,他们自己就完了。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苏家似乎也认栽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加紧销售暮云纱,价格还比原来又低了两成。
乌家还以为苏家这是趁他们设备生产之前,最后的疯狂的赚钱的,也就幸灾乐祸的等着,并没有继续赶尽杀绝,毕竟他们也怕苏家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