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顿了顿,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答道:“只是试探一下,那晚我没看清他的脸。”
苏璃靠上车壁,吊儿郎当地说道:“你们又在谈玉面罗刹?我四哥他真不会武功,他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伤了根基,此生都无法再习武。”
苏小小看向卫廷。
卫廷不知在思忖什么,没反驳苏璃的话。
苏小小想到二嫂曾经告诉她的,一个伤了根基的人想要习武,不亚于将浑身每块骨头都打碎一遍,筋脉也全撕裂一遍。
那种极端的痛苦根本不是任何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
一个锦衣玉食的侯门公子,没经历过非人的痛楚与折磨,是修炼不出那样坚韧的心性的。
……
卫廷与苏璃将苏小小送回程家后,去了西街的铺子给卫曦月和卫胥买米糕。
卫胥不挑食,但对米糕总能多吃两口。
此时长留巷的宅院中,卫胥睡着了。
他一日里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睡过去总比醒着受药物的折磨好,是以家里人一般不会吵他。
可就在卫胥睡得迷迷糊糊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阵似有还无的悠扬笛声。
卫胥突然坐起身来,怔愣了片刻,眼神呆滞地下了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卫六郎正在给院子里给卫曦月修水壶。
她天天给爹爹和荆棘之花浇水,一天三遍,水壶都浇坏了。
卫六郎听到了动静,回头惊喜道:“爹你醒啦?肚子饿不饿?厨房有吃的我给你拿——”
话还没说完,卫胥忽然身形一纵,跃上屋顶,施展轻功消失不见了。
“爹!”
卫六郎赶忙放下水壶去追。
可他爹的轻功哪里是他追得上的?
一眨眼的功夫,他爹没影儿了!
……
卫胥顺着那道悠扬的笛声来到了一条荒凉的老街。
夜幕四合,屋檐遮了天边月色。
吹笛子的女子望着地上的人影,收了笛声,转过身来看向卫胥:“你终于出现了,我可是找了好几个地方。”
卫胥眼神呆滞没有说话。
圣女来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他,绕着他走了一圈。
又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把了脉。
紧接着她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内伤为何加重了?你体内哪儿来的灼气?是有人伤了你么?”
圣女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玉面罗刹。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
玉面罗刹的功法并无灼气,相反,是一股冰寒的剑气。
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又那么多天没吃药,一直承受断药的反噬,居然还没彻底疯魔。
卫胥的强大,出乎她的意料。
圣女将他带上马车。
圣女殿所有傀儡都必须净身,卫胥是个例外。
圣女有她的私心与目的。
车内没掌灯,但车顶镶嵌了硕大的夜明珠,柔和的珠光落下,如同在二人的脸上蒙了一层凉薄的纱。
圣女放下手中的笛子。
南疆王下了令,让她尽快把卫胥送进皇宫,交由他亲自看管。
在送去之前,她有一件事要办。
她将宛若雕塑的卫胥推倒在柔软的车榻上,葱白玉手覆上了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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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对卫爹爹是野心,不是感情,她不是恋爱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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