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要求?
她怎么还敢提要求?
他还没有揍她,她居然还敢要这样要那样的?
江良才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女儿,见她一脸坦然,完全没有因为饭桌上的事情,有半点惶恐和不安?
这是何等地没心肝,何等地厚脸皮!
这小孩是没有羞耻心吗?
一时间,江良才对这个女儿有种无言以对,和无能为力之感。
“有空我去街上买,爹现在要去干活了。”江良才疲惫到连脾气都不想发了。
南枝乖巧点头,“爹,你一定要记得哦,不记得也没关系,二丫会天天提醒你。”
江良才:……
你他吗在威胁老子?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洗衣服。”南枝看到姐姐端着盆子去河边,立刻跑到姐姐身边。
大丫看到妹妹,温和说道:“你不去喂鸡吗?”
南枝:“不喂啦,我又不能吃鸡蛋,我看到鸡,又想吃鸡蛋,又想吃鸡肉。”
江良才:……
大约接受了女儿能逼逼的设定之后,江良才的下限被突破得很低了。
他说都懒得说了。
而且,正如二丫说的那样,他是一个连鸡蛋都得不到的人,他为家里做的事情,还不值得吃一个鸡蛋。
虽是童言稚语,但还是在江良才的心中留下了微末的痕迹,风一吹就会消散的痕迹。
要在一个很多人口的家族中,通过一次次的协商,保持自己意见,坚定自己的心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多人的人是放弃自己的目的,而江良才并不是坚定的人,不会做破坏家庭和睦的人,更没有被人厌恶的勇气。
江良才不会脱离大江家,虽然有一丁点的不满,但很快就没有了。
大丫神色有些忧虑看着妹妹,不喂鸡,奶奶肯定又要骂人。
“奶……”大丫看老钱氏用葫芦瓢舀了一些粮食,自顾自地开始喂鸡,很是震惊?
奶自己喂鸡,二丫不喂鸡奶都不骂她。
老钱氏看到大丫和南枝,“要去洗衣服,注意点,别掉进河里,看好妹妹,别让她到处乱跑。”
大丫感觉怪异:“……知道了,奶。”
走了一截路,大丫回头看到奶在鸡棚前喂鸡,心中那种感觉就更奇怪了,让大丫心里直打鼓。
她对无所知的妹妹说道:“奶好奇怪,居然没骂人。”
南枝睁着水润润的眼睛,“不骂人不好吗?”
大丫:“就是感觉心里不踏实,很不安定。”
人,有时候,真的贱得慌,被骂羞愧得哭,没被骂,心里又忐忑,觉得不正常。
南枝看看老钱氏,“不管她。”
真的要把她赶出家,她就去山林当野人。
“乐安,都我房里来。”老钱氏站在窗户前,对屋里恬静的女儿说道。
江乐安放下针线活,来到老钱氏的房间,老钱氏把煮鸡蛋给江乐安,“快吃,娘专门留给你的。”
早饭的时候没拿出来,二丫越是闹,就越不给她,真以为能弄得乐安没有鸡蛋吃,天真可笑。
“娘,不是说不用给我煮了吗?”江乐安看到鸡蛋又惊讶又感动,“娘,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