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要借口抽身,去厕所行个方便,咳”
说到这里,佩莱里尼的心肺系统出了点问题,从嘴里吐出几根钢钉,又被执刑人拖去广场,这残酷的车轮刑要他在街头滚上几圈。
等佩莱里尼回来的时候——
——他面无表情的接着说。
“你会发现,枪匠已经不知不觉的拦在了厕所的必经之路上,他直击你的要害,让你颜面扫地,让你破了心防,像这种绝佳的马桶,不能容许外人提前享用——他就是这么一个下流下贱招人嫉恨的家伙。”
“当你闻见自己散发出来的臭气,这个时候败局已定,你甚至没办法还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潇洒离去,坐在马桶上提枪开火。”
“我”
“到点了,开饭。”强尼吆喝狱友一起去食堂。
没有了物质位面的牵挂,这些癫狂蝶的领袖们对永生者大老板提不起半点兴趣,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一团团黝黑的焦铁化为狱卒的形象,盛来滚烫的泥团黑土暗红熔浆,这些东西便是功德林里的传统美食,当受难的灵体看见这些“饭食”,他们也会不由自主的变成饿鬼,把这些熔岩都吞进肚里,不一会便烫得肠穿肚烂。
以乔迪为代表的一批新人受不了这种折磨,只吃了几口就疼得失去了意识,可是强烈的饥饿感又迫使他们再次爬起。
这个时候,食堂里传出玛丽·斯图亚特贼心不死的叫唤。
“我要你亲手喂到我嘴里!葛洛莉!葛洛莉呀!”
萨拉丁镇迎来了一位新的心理医生。
迎着早晨清朗的空气,张从风走进圣乔什·乔里斯的故居,只觉得司务长这么安排有些埋汰人。
奥斯卡在一旁帮忙收拾行李,随口说道:“别生气嗷,张医生。镇上有心理问题的病人呢,他们都习惯在这个小屋子里谈事情了——这个环境让他们有种安全感。”
江雪明骂道:“难道我还得给他们做菜?多大脸?”
“呃”奥斯卡把行医资格证的打印件送进画框,裱在墙上,“那可不,他们之前是被食人魔害了,你总得露几手吧?要不我来做菜?你来话聊?”
雪明翻了个白眼——
“——行吧。”
说实话他是不想接圣乔什留下的这个烂摊子,之前萨拉丁镇上猎团的病人们多少都因为地区灵压而变得疯疯癫癫,需要心理咨询。可是圣乔什的治疗办法也让这群人的食性出了大问题。
别人治过的病人,就和官方售后修过的显卡一样,你要是一个修机佬,愿意接手这种老大难的活计么?
可是没有办法,鲁迅先生说过,不要等待炬火,要成为光。
可见鲁迅也是看过迪迦奥特曼,读过佛经,知道阿弥陀佛的梵语直译就是“无量光”——至少比只会念口号而不知道其含义的教徒要靠谱得多。
雪明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这些病人里边有一两个贝洛伯格的附身者。也省去了一大堆麻烦,他可以直接从病患里筛一筛选一选,把贝洛伯格这个叛逆小子收到剑柄里。
于是从风的小诊所开张了,就在今天——
“——来看看第一位病人嗷,让我瞧瞧是什么货色。”
雪明打开手机的预约目录,病人已经站在门外等待。
“请进。”
狼哥在厨台站着,这位VIP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从风医生这一路上帮了他不少忙,必然要把人情还回去。
这位病人是镇长的大外甥,名字叫克里,十七岁,有一头漂亮的橘黄色头发,脸上都是雀斑。
克里小子上来二话不说做到江雪明对面。
“医生,我最近感觉自己抑郁了。圣乔什也没有办法,他似乎治不好我。”
江雪明头也不抬,随口问道:“你吃过他做的菜么?”
克里:“没有,他嫌我聒噪,说我是没事找事。”
江雪明:“啊什么病情,具体和我聊聊吧。”
克里拿出手机——
“——就是这个游戏,我喜欢在手机上完MOBA游戏,一种5V5的团队竞技。”
江雪明:“啊”
克里接着说:“每次我打开它的时候,我的舅妈啊,还有舅舅就说我有狂躁症,平时我是很安静的,很听话的一个人,他们都讲我有礼貌,是个爱笑的男孩子。”
“可是呢”
“我一旦打开手机游戏啊,就好像被魔鬼附身了。从风医生,我听说您还是一位神父是么?能帮我驱魔吗?”
江雪明想了想——
“——你手机给我看看?”
克里惴惴不安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雪明一开游戏,再看战绩。
“呃不是挺正常的吗?”
游戏的战绩互有胜负,很正常。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开心。”克里解释道,突然脸色就变了,变得凶狠毒辣:“如果我不能乱杀!那游戏有什么意义呢?我也开心不起来!哪怕是我队友带我赢,我也觉得很窝囊!我受不了毫无作为的自己!我要决定比赛的胜负!我要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我.”
奥斯卡嚷嚷着:“您赶紧给劝劝呀!”
江雪明从医生包里拿出治疗工具——
——他抓来一把小钢锤,对着手机砸下。
“啪!——”的一声,手机变成了废铁一块。
“你干什么呀!医生!”克里小子刚想抓狂。
张从风抓住了病人的手指头,再次提起锤子:“如果不是手机的错,那就是你手指头的错咯?”
克里小子不说话了,似乎什么都放下了。
江雪明把四百个辉石货币送过去,就当手机折现。
“下一位!”
Act.7还没放出来
先更新啦!周一我问问编辑看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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