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写出减二和弦的四个构成音,却写不出减二和弦,这在反而更加让他觉得车琳有点不一样,虽然具体哪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所以你们至少也得听听人家车琳弹过之后,再舔唐小星也不迟啊。
“吃饭吃饭。”苗恒瑞夹了个肉丸子喂到嘴里,一口下去爆了浆。
差不多的丸子爆着差不多的浆。
同样的菜式,孩子们聊孩子们的话题,老师们聊老师们的话题。
老师的饭桌上,阿瑟杜梅对李安和X老板的斗琴片段大加赞赏,尤其是李安的移调变奏。
老查理听闻后遗憾地表示他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只是从X老板嘴里出来,李安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要是他能听懂德语就好了。
后面几个带队老师聊到各组孩子的二轮课程表现,李安无意针对王翰,他知道范亦林的情况不是王翰造成的,所以他把这个案例拿出来和各位老师分享了一下。
听到竟然有这样的孩子,就连老查理也好奇起来。
王翰为众人解释,这孩子被父母带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他之前在学校上过一学期的小号社团课,学之前老师给他们讲了一节课乐理,就讲了讲基本的五线谱,教他们唱了唱,认了认,他那会觉得好玩,就和别人反过来唱,当时班里孩子多,老师责任心也差了一点,没给他专门纠正,结果一学期下来,他就把习惯养成了,我一直帮他改,现在弹琴没问题,就是唱,时不时就给你错一串音。”
尽管这是一件小概率事件,但众人听完还是一阵唏嘘。
要是当时那位老师能稍微注意一下孩子的异常,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样的老师弄到学校去上课,这不是害人吗。
“给你添麻烦了。”王翰对李安说。
李安摆手:“孩子其实还不错,我觉得他已经改很多了,刚才我试着让先不用唱名,用数字代替来唱,慢慢地他也能唱对,”
王翰一听,有点启发,他之前也用过类似的方法,不过效果不太好:“太谢谢李老师了,我下去再琢磨琢磨。”
李安:“客气了客气了,关键还是你一直在帮他改,他脑海里已经有这个意识了,我相信这孩子肯定能改过来。”
两人说着,X老板给老查理一边翻译,老查理边听边点头,他刚才想到的办法和李安差不多。
接着李安的话,吴泽宁也提到了小车琳的耳朵。
此时在座除了四位外国教授,剩下的老师都在那天的听力测试现场,知道车琳的耳朵非常灵。
不过当时只是一纸答卷,并没有吴泽宁绘声绘色地描述来得真切。
“我第一次见这种孩子,到最后我就随便弹了,她脑海里好像就储存着钢琴的音高,就像拼音和汉字的关系,我弹个你,她立马就能告诉我是ni,我弹个你好,她接着就能说出nihao。”
马丁:“哇哦。”
黄楚贤:“你给她做过专项训练吗?”
X老板把李安的话翻译给老查理几位外国教授,老查理眉头一皱,也第一时间提出了和黄楚贤一样的问题。
迎着各式各样的目光,李安摇了摇头,“我只是给她讲过一些关于听对于学习音乐重要性的理论,从没有为她设计过专门的听音练习。”
为了让大家更清楚透彻的了解小车的情况,李安把小车从和田宇学琴开始到现在大致讲了一遍。
“她之前的老师也没有专门训练过她。”这一点李安向小车求证过。
“她家里也没有相关专业从事者。”老车哼个月亮代表我的心都跑调,当然,有可能车琳的生母有这方面的细胞,不过李安也没有问过。
孙立文:“这么说的话,那这孩子就是天生的了。”
X老板:“我也觉得是。”
老查理和一旁的阿瑟小声交流起来,X老板问闻言片刻也加入了讨论。
李安听不懂,但也不着急,甚至和吴泽宁说话的时候还夹了一个肉丸子喂到了嘴里。
如果只按照绝对音感的普世定义,他们这一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具备点绝对音感。
参考岛国心理学家宫崎谦一的理论,能够在没有参考音的提示之下,听出钢琴上任意音的正确率到70%以上,就可视为具有绝对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