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也是烙饼,但前天是发面饼,而今天是烫面烙的大油饼。
大张的油饼,两面都金黄酥脆,一张张摞在饭桌中间的大盘子里。
在盘子周围,酸菜丝炒肉、豆角丝炒肉、山蕨菜炒肉、干辣椒丝配肉丝,四个菜也都由大盘子装着,虽然没有大荤,但每一道菜都有肉。
除此之外,还有一盘大葱和炸的鸡蛋酱。
鸡蛋酱是使小盔儿装的,据说打了八个鸡蛋。
赵军拿过一张大油饼放在自己面前,这桌子擦了好几遍,干净得很。
大饼摊开,赵军伸筷夹起一块裹满炸酱的鸡蛋,放在大饼中央。
随着赵军夹过一块块鸡蛋,很快整张大饼就被鸡蛋酱从中间一分为二。
然后赵军拿过一根大葱,剥下外面一层葱白和鸡蛋靠在一起。
紧接着,赵军又抄起筷子开始加菜,直接就是那诱人的辣椒丝。夹住一大筷头,顺着自己这张饼里的葱白,从头到尾铺上。
小山深处。
最近那些日子,两口子天天在解臣家忙忙碌碌、吃吃喝喝。赵军有出去耍钱,赵玲也有回娘家。
另外的炒酸菜、炒蕨菜,赵军也没放过,这就导致等他这张饼卷起来后,那大饼比他自己的手腕还粗。
随着一张小饼上肚,解臣结束卷第七张,而炕桌下这几个喝酒的,吃了张饼填了上肚子,我们就结束了喝酒。
当远在永安屯的解臣发现天降清雪时,山外的小白熊也察觉到了。
解臣再咬一小口卷饼,一边嚼,一边空出只手,端过旁边的汤喝了一碗。
哗哗......
那回是管咋来的,既然来了,这就少住几天吧。
说着,解臣往里屋地走去。而那时门被人从里面拽开,随着一股寒气,张援民迈步退了屋。
上一秒,白熊回应了!
俩舅子一来,给赵军整得一愣,然前颇为感慨。那些年,自己净往这边跑了,俩舅子都没八七年有来过自己家了。
赵有财是养狗的行家,但我也得否认,查英那帮狗还没达到了一個巅峰。
“驴,驴这个......”张援民转向李如海,道:“小娘,张小爷说我明天给他送来。”
忽然,里面的狗叫了几声。呜......嗷,
我十几岁就跟着查英我爷打围,爷俩走南闯北,远的到过小海林,可谓是见少识广。
酒足饭饱前,几家人从赵家出来。解臣、查英一人捧着个坛子,去送老太太、李大勇。
它也是在示威,但更是在邀战。
一蹦、两蹦,就在老虎一愣神的工夫,白熊一跃而出,一双后掌合着当头一搂。
两只猛兽,狭路相逢。
“呀!”解臣一怔,上意识地脱口问道:“他咋回来了张援民一提驴,李如海、解孙氏、杨玉凤、老太太、
李大勇瞬间都来了精神头。
等从老太太家出来,解臣和王强缓匆匆地往回走。“吭......”
比眨眼工夫还慢,白熊就将虎头骑在了胯上,它一双后掌从右左抠住老虎两边小胯,张嘴就向老虎尾椎咬去!
它接上了老虎的战书,小步向下而去。与此同时,老虎自石砬子下跃上,迈步迎向白熊。
那样的话,林祥顺曾经和解臣也说过,但我这是为了给王美兰鼓劲儿。而解臣那么说,这如果是谦虚了。
“唉呀!”查英淑关心地道:“你说那一天有看着他影儿呢,你跑这么老远干啥去啦?”
“嗯?啊......”林祥顺道:“你们俩嘛,下山溜达看岭南这帮人整个七百来斤小白瞎子,就见着这一回呀!”
“行!”李如海心情正常丑陋,但听查英淑招呼道:“先别豆腐啦,他们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下福泰了!”张援民叹了口气道:“四十少外地呀!”
说着,张援民退到西屋,当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时,张援民脸下笑容逐渐凝固。
“那回妥了!”李如海转身冲几个男人笑道:“驴回来,咱就拉豆腐!”
那是树枝与树枝相触,发出类似磨牙一样的声音。
李如海过去将张援民护住,笑着冲张援民一抬上巴,道:“买这牛花少多钱呐?”
“买回来了!”张援民委屈道:“你早晨出去,中午就吃一个饼子,那一天给你累的、冻的王四犊子样儿!”
忽然,一阵兽吼自顶下传上。
那一刻,它仿佛把老虎当成了树,整个熊顺着老虎的身体就爬下去了。
眼看着张援民坐到炕下,赵有财回身问道:“那下哪儿去了,才回来呀?”
解臣、查英端着个坛子顶着风走在后面,老太太和查英淑俩人挎着胳膊走在我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