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根,马洋还是几口就吃光了。吃完,又让王富给他拿了一根。
吃完第三根,马洋又要第四根。吃完第四根,马洋一边舔雪糕杆,一边对王富说:「王叔,剩那两块,你都给我拿来吧。」
王富:「……」
「小洋啊。」杨雪皱眉问道:「你一堆儿吃那么多,你能受了么?」
她不怕这孩子吃,毕竟人家姐夫都给完钱了,关键是她怕这孩子吃坏了。
「没事儿,王婶。」马洋把雪糕杆往柈子堆上一丢,道:「这家伙,我都热了。」
王富眨巴、眨巴眼睛,出到外面将剩下的两根取了回来。
王富也没多寻思,就寻思这跟趴被窝吃冻梨似的,越吃越想吃。
两根雪糕拿回来,马洋摘下雪糕纸就开吃。等他吃完第一个雪糕,第二个雪糕微微化。
这个时候的雪糕口感更好,而且没那么冰了,于是马洋三口就把最后这根雪糕吃进去了。
随着最后一口雪糕进肚,马洋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胃里直窜天灵盖!
「唉呀!」马洋一捂脑袋,只觉得脑瓜盖剧痛无比,一时间疼得他双手捂头蹲在了地上。
「妈呀!」杨雪见状,忙推了王富一下,道:「快看看,孩子是不是拔着脑瓜银子了?」
脑瓜银子是东北方言,就是脑袋的意思,东北人总说什么脑瓜银子疼、脑瓜银子嗡嗡叫唤。
「没事儿,没事儿。」王富一边从柜台绕出来,一边说道:「我昨晚上啃冻梨,还拔着脑瓜银子了呢?」
吃雪糕拔着的,王富还是第一次见。但吃冻梨拔着的,他见得太多了。
可没想到的是,马洋蹲地上五分钟都没起来!
这可把王富两口子吓坏了,王富拿着电棒就往马家跑。
王富刚走没多大一会儿,马洋吭吭唧唧地起来,他捂着脑袋坐到了板凳上。
杨雪领着孩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马洋。
这年头没有讹人的,杨雪纯是担心这孩子的安危。
很快,王富就带着马家人回来了。
马大富、王翠花、马玲都来了,而他们进屋的时候,马洋也缓过来了,他坐在板凳上直「哎呀」
刚「哎呀」两声,他爸、他妈、他姐就来了。
「咋样儿,老儿子!」马大富紧张地看着马洋,但听马洋说没事了,马大富三人这才放心。
这时,王翠花看到了丢在柈子堆上的一张张雪糕纸和雪糕杆,便指着问马洋道:「这都是你吃的?」
在来的路上,王富就简单和马家人说了情况,所以王翠花都不等马洋回答,伸手就在他胳膊上一拧,道:「这没出息!」
马大富扒拉了王翠花一下,意思是在外面别打孩子。
……
就在马洋吃冰棍的时候,赵军都已经到家了。
他将一箱冰棍送进仓房,将一箱冰棍抱进屋里。
当赵军进屋的一瞬间,一股热气伴随着欢声笑语扑面而来。
赵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和王美兰一样,都喜欢热闹,都很享受眼下的生活。
「我儿子回来啦?」这时,西屋传出王美兰的声音。
「妈!」赵军抱着雪糕箱进屋,给女人、孩子们分雪糕。
西屋这些人,人手分到一根后,赵军就把箱子送出去了。
东屋那些男人还喝呢,赵军就没给他们雪糕,怕他们一冷一热再吃坏了肚子。
等赵军回来,赵娜将留给赵军的雪糕递给他。
赵军接过雪糕一笑,一边拆上面的雪糕纸,一边问赵娜:「小妹,好吃不?」
「好吃!」赵娜舔着雪糕,小脑袋瓜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
赵军一笑,拿着雪糕坐在炕沿边,这时老太太问他:「小啊,你不打喷嚏了吧?」
「没事儿,江奶。」赵军笑道:「我就说是谁念叨我了。」
赵军话音刚落,就听王美兰对他说:「儿子,你们今天就打着仨狐狸呀?」
「嗯?」赵军闻言一怔,他听出来王美兰这话里有话,于是笑道:「妈,你不说的嘛,轻易不让我动狐狸、黄皮子。」
王美兰闻言一撇嘴,白了赵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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