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克收好火枪,他抱着妻子艾莲的尸体走进屋内,眼泪默默流下来,却没有放声大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住在周边的很多人,都是工厂的工人。
他们从没有想到,沃尔克会有这么狠厉的一面。
「这可怎么办,沃尔克大叔把税务官这群人都杀了。
市府和贵族老爷一定不会放过沃尔克大叔,我们会不会受到牵连。
贵族老爷可是从来不讲道理。」
「沃尔克杀得好,这些税务官就该杀。
他们现在想要把我们手中最后一片面包拿走,这是完全不想给我们活路。」
沃尔克把妻子艾莲放在床榻上,他拎着火枪走出院门。
他刚才是一时冲动,为了给妻子艾莲复仇,杀死了税务官。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做下来,他必须要考虑善后。
他这种敢于抗税的人,肯定会被公开处以绞刑。
他的小儿子也会失去靠山,好的结果在大街上流浪,更可能一命呜呼。
现在的情况,谁家里都不富裕,想要养活一个孩子,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
无亲无故,根本不会养其他的孩子。
沃尔克想了很多办法,他唯一能活命的办法,那就是煽动更多的人,一起反抗法兰西王国。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活下去。
沃尔克拎着火枪,站在众人的面前。
「伙计们,大家都知道我是谁,我的人品怎么样。」
「贵族老爷平时的作风,大家也都很清楚。
我这次杀掉税务官,一定会连累你们。
你们都了解事情的经过,你们扪心自问,税务官这种贵族的爪牙,到底应不应该杀死。」
法兰西王国这段时间不断的加税,甚至已经开始征收未来二十年的税款。
巴黎底层工人,他们这段时间的积蓄,几乎被搜刮一空。
敢不交税的人,立刻被扔进大牢。
这段时间,扔进牢中已经不太管用。
税务官才选择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逼迫这些人交税。
沃尔克的质问,直接让这些人抒发出了心中的怒火。
「该杀,就应该杀死他们。」
「该死的东西,我为了交税钱,家里已经买不起粮,还欠了朋友很多钱。」
沃尔克听到周围的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他们都对税务官和贵族,充满了恨意。
看到这种情况,沃尔克对于带领这些工人,反抗法兰西王国,他有了一定的信心。
他举起手中的火枪,怒吼道:「这些贵族想要把我们最后一点钱收刮走,让我们全家老小饿肚子。
这段时间,哪家没有被抓走的青壮,他们走之后,一点音讯都没有,大概是不在人世了。
贵族抓走我们的亲人,现在根本就不想让我们活下去。
我们还无动于衷,等待的结果就是饿死在家中,或是被贵族抓到前线。」
「沃尔克大叔说的对,汉人军队已经打到巴黎附近,贵族抓完青年,他们肯定来抓我们这些人。
贵族老爷总不会亲自上前线。
这几天城内回来的那些废物贵族军官,还有频繁调动出城的军队,都能佐证这件事。」
沃尔克看到有人敢于反抗贵族,他非常高兴。
「威卡姆,你是一个很棒的小伙子。
你说得很对,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贵族老爷已经露出獠牙,他们准备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收税。
今日我的妻子艾莲被税务官打死,孩子差点被打死。
明天我的惨状,就会落到你们的头上。
贵族老爷想要的钱无穷无尽,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满足贵族老爷的胃口。」
沃尔克这段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大部分人都在沉思,考虑这么做的利与弊。
他们平时当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因为只要不想这些事,那就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现在看到沃尔克家里的惨状,他们回想贵族老爷的可怕。
沃尔克口中的事情,发生的概率极大。
一位蓝瞳孔红头发的工人,他小声嘀咕道:「别说城中的军队,哪怕是贵族的私兵我们都打不过。」
他说的声音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下,却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