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侍郎在外面喝醉了,回到工部时,总是吹嘘自己背景深厚。
他时常谈论小时候皇帝家贫,还去过他们家蹭饭。”
“苏侍郎能当上侍郎之位,与才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靠着宗室身份。
他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做事还很嚣张。
陛下幼年丧父,家中一贫如洗,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陛下从来不遮掩。
但苏侍郎常常挂在嘴边,以一饭之恩携恩图报,这就是取死之道,现在果然翻车了。”
“活该,真的活该。
工部贤才众多,唯有这一个草包,拉低了外界对我们工部良好的印象。
现在看都察院气势冲冲,苏侍郎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工部侍郎苏文宝正数着他办公桌上一沓的银行存单。
这种不记名的银行存单,任何人都能从中取出钱,是帝国官员最爱收的东西。
这些钱是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积蓄。
他突然听到门外有异响,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他在房中时,没有获得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准入内。
他可是工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工部侍郎。
更何况工部尚书金银花冲刺内阁失败,他在地方的履历充足,又不想被外放地方。
工部尚书金银花之前发愁,六部改革之后,多出了其他的部门,他正在想办法平级调动。
现在工部之中,苏文宝的权势极强,根本就没有人敢和他作对。
苏文宝正准备训斥在房门外闹出动静的人,他看到本来厚实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刚准备喊出声的话,立刻憋了回去。
进来的人,根本不是工部的官员,而是穿着都察院服装的人。
苏文宝哪个衙门的人都不害怕,唯独害怕都察院,这可是专门针对贪官的衙门。
他这一个大贪官,心中对都察院极为害怕,多次做噩梦,他被都察院带走,没想到这次成真了。
苏文宝立刻反应过来,他抓起桌子上的银行存单,直接往嘴里塞。
谭文和看到苏文宝的动作,他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按住苏文宝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在桌子上。
都察院其余御史上前,立刻把苏文宝双手背过腰后,直接用绳索捆上。
苏文宝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他极力地叫嚷道:“我是皇室宗亲,我要见皇帝陛下。
你们不能抓我,我要见皇帝陛下。”
苏蜀迈步从房门外走进来,他看到桌上的银行存单,最小的额度都是一万两银币。
厚厚的一沓银行不记名存单,至少要有数百万两银币。
这些钱如果全是苏文宝贪污所得,这个案件将会震惊帝国。
“苏文宝,你怎么解释这么多钱的来历。
哪怕你一百年俸禄加在一起,那都不够一张银行存单的面额。
帝国就是有你们这群硕鼠,才会导致那么多的问题。
你现在就准备老实交代罪行,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小身板,可扛不住都察院的询问刑罚。”
苏文宝看倒是苏蜀亲自带领都察院御史前来捉拿他。
他知道自己翻身的希望渺茫,一股绝望的情绪弥漫在心间,他立刻破口大骂道:“苏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没有我家的帮助,你爹早饿死了,哪有你这个小崽子出生的可能。
古人都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活命之恩要怎么报答。”
苏蜀看到苏文宝是这副嘴脸,他立刻上前,一巴掌扇在苏文宝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苏蜀感到手都有点麻,苏文宝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血痕,随后就痛晕过去。
苏蜀气愤的吩咐道:“把这个家伙带到都察院,好好伺候他。
一定要让他事无巨细,交代犯的案子。
谭文和,我们继续前往大都督府。”
谭文和不屑的看了一眼苏文宝,他们一行人紧急赶往大都督府。
“殿下,我一直就想闯入大都督府,抓几名大都督府的硕鼠。
都察院一般不处理涉及大都督府的案件。
大都督府有军法部,专门维持军队法律的衙门。
一般情况下,军中的事物都是由军法部处理。
帝国讲究文武分立制度,都察院在没有特许的情况下,无法进入到大都督府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