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十万两银子,麻布和丝绸各买五万两。
你们纺织工厂,能不能提供这些布匹。”
钱明义听到武弘义一开口就是十万两。
他都没看出来,这人竟然是巨富。
随后自嘲见识短,盐商哪一个不是巨富。
这笔生意去掉成本,至少能赚七万两银币。
直接就填平三分之一的财政窟窿。
纺织厂运转起来,统领府就不会再缺钱。
苏统领说解决财政危机,这才几天时间,通过肥皂和纺织工厂,直接就解决财政危机。
“别说十万两银币的布匹,二十万两银币的布匹,我们也能轻松提供。
只是纺织工厂刚刚建立,提供布匹还需要一定时间。”
钱明义直接答应下来,纺织工厂扩产非常容易。
限制纺织纺织工厂发展,只有原材料和熟练的女织工。
武弘义听到钱明义轻松答应,他也长舒一口气。
他刚才听到布匹这么便宜,太冲动了。
钱明义和武弘义商量交易的细节。
武弘义先付两万两银币的定金。
每次交付布匹之后,再付货款。
“钱经理,正好布匹和盐款冲抵,我们也不用再跑一趟银行。”
武弘义商量好交货的细节,他转身同钱富文商量。
他已经规划好工厂的用途。
除了生产香皂之外,他还要成立印染厂。
纺织工厂生产的布匹,都是原色的布匹,没有经过印染。
印染之后的布匹,才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钱富文听到武弘义这么说,他立刻摆手回道:
“这可不行,我们必须去银行,完成转账的过程。
盐免税,布匹交易,他们纺织工厂还要交税,给你们开发票。
你进货的布匹没有发票,被税警查到,会认为你偷税漏税。”
武弘义听到钱富文这么说,他惊讶的询问道:“你们纺织工厂,不是统领府的公司,这种官府开办的公司,还需要交税啊!”
“我们统领府治下,没有任何人享有免税的权利。
包括苏统领,他都需要交税。”
武弘义听到这句话,他大受震撼。
苏河对收税的重视,远超大明朝。
收税就有钱,有钱才能养兵。
武弘义和钱富文父子一起去银行,完成这次交易。
他也把从丁万年那里交易的银票,兑换成他自己的银票。
……
丁万年走进悦来酒楼包厢,看到他邻居杨文才不断喝着酒,边喝酒边大笑,笑声很渗人。
身边已经有三坛酒。
他还一边疯狂的大吼道:“店家,给我上酒。
我喝的起酒,再不给我上酒,我把你的店给砸了。”
丁万年走上前,立刻把酒杯从杨文才手里夺过来。
“老杨,你这是怎么了?
现在统领府为了保粮价,禁止民间酿酒。
现在这酒,都是以前的存货和进口的酒。
他们还对酒,征收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关税。
就这样,进来的酒都被抢购一空。
他们悦来酒楼,今天的酒已经卖空了,你对这些人发脾气也没用。”
丁万年正准备给农场送米糠,老杨儿子求上门。
他说自己老爹发酒疯,已经控制不了,让丁伯伯去帮忙。
杨文才坐在那里两眼空空,很久没有说话。
他随后双手捂着面,抽泣声响起。
“老丁,我完蛋了,我投了两万两银币建纺织厂。
丝绸已经生产出来,正准备卖个高价。
没想到统领府成立纺织工厂,丝绸价格直接腰斩。
我按照统领府价格出售丝绸,每匹丝绸我都要亏三钱银子。
这还没人买,嫌它质量太差。
我这两万两银子,一分钱都收不回来。”
“老杨,你可以购买一些纺织机器,你看我的碾米厂,先期投资也很大。
现在已经开始赚钱。”
杨文才端起一杯酒,直接一口闷下。
“老丁,你以为我不想。
只是现在纺织机器,根本买不到。
这次我可亏惨了。
听说很多村里的妇女,他们都不再织布。
这种布匹和我一样,质量太差,根本卖不上价。
但这些妇女,有乡里组织给军队制作成衣,还学习一些绣花技术。
我总不能,让我们厂子那些女织工,去学绣花。
直接把她们遣散了,大部分人又被纺织工厂招去。
我留下一屋子机器,啥用也没有。”
“老杨,你那些丝绸,在咱们这里卖不上价,去其他地方,能不能卖上价。
哪怕是价低一些,你最起码不会亏本。
你回来还能再倒腾一些东西,就是这个路不好走。”
杨文才听到这句话,他立刻站起身,激动的抱住丁万年。
“老哥,你说的太对了,其他地方丝绸价格可没降。
现在水路不通,陆路难走一些,但我以前为了收生丝,也翻山越岭走过。
我回来再进一些生丝棉花,利润很可观。”
杨文才重新找到方向,他的醉意立刻消失。
……
武弘义把开工厂的工作,交给掌柜负责。
他看着丁万年叔叔给的汉中学派邀请函。
乘坐驴车来到汉中学派所在地。
这里在祖庙的西边,是先在汉中城现在很常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
它们都是三层的小楼,看着很气派。
武弘义看着将近十米高的楼房,看着就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