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行为动机的分析,不过利益而已。同盟军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比你所看到的代价,更大的利益。”
“那该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
谈和也谈不了,卫祖不禁束手无策。
“只有从源头上去解决了。”
卫邦雄脸色阴郁,但语气里却透着深沉的无奈。
卫祖看着父亲的背影。
源头。
这场战争。
看似是他们在同盟军在打,可实际上谁都清楚,同盟军背后有人。
当然。
他们也有。
不过卫祖知道的仅此而已,具体上面是谁的手掌在操控这场罕见的战争,恐怕只有父亲、以及其他几位家主清楚。
“能解决吗?”
他低声问了句。
卫邦雄没有回答,背对卫祖面朝窗户站了会,然后道:“不知道。”
不知道?
卫祖重重皱眉,同时心跳漏了半拍。
不知道。
父亲这么说,等于没有任何把握。
“所以我们得做两手打算。”
话音落地,卫邦雄转身,看着在他的安排下踏踏实实走仕途的长子。
“做好心理准备,在必要的时候,你需要离开缅底。”
卫祖瞳孔剧烈收缩。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家族财富足够你在国外生活,真到了那个时候,不要犹豫,马上离开,隐姓埋名,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同盟军再强,我不信他们还能打到南边来!”
卫祖情绪激动。
“他们不用打到南边来,只需要取得足够的战果,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声音就会有力量,想达到目的,就不用再通过战争。为了大局,注定会有人沦为牺牲品。”
卫祖肯定不傻,当然能领悟父亲的言外之意。
他目光涣散,无法辩驳。
“真到了那个时候,爸,……我们一起走。”
过了会,他颤声道。
卫邦雄咧嘴一笑,“我这么大年纪,半截身子都已经埋入土里,还能走哪去?”
卫祖还要说话。
“真到了非走不可的时候,和我一起,那你就走不了了。”
卫祖无法直视父亲的目光,“……那卫红她们呢?”
卫邦雄摇头,面无波澜,“卫红和你不一样,她和亨得利集团牵扯太深,人人都知道她电诈女王的外号,她走不了。”
极致的理智下是极致的冷漠。
无毒不丈夫。
这位卫氏家族不愧是一代枭雄。
需要牺牲的时候,必须得牺牲。
总比一家人全部被留下要好。
“不用这个表情,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
卫邦雄笑了笑,摆了摆手,“出去吧。”
卫祖嘴唇动了动,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步伐沉重的转身,走出房屋。
卫邦雄伫立良久,然后走到桌边缓缓坐下,望着窗外的雨出神。
即便在缅底呼风唤雨又如何。
也不过身不由己的棋子而已。
京都。
某特殊监狱。
这次没有隔着防护玻璃,格外优待。
“宋哥。”
穿着囚服的房俊看着走进来的宋朝歌,微微一笑。
没有狱警。
整个探访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发型不错。”
宋朝歌拉开椅子坐下,同样轻松。
“两天前刚剪的,手艺确实不错,不比外面的发型师差,除了拘束点,在这里住的其实还行,伙食也挺好。”
房俊陈述自己的监狱心得。
宋朝歌点头,“委屈一下,出来要不了多久。”
按照刑期,房少想要完成改造重获自由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不过刑期只是指导意见,只要在里面表现得好,团结和睦,劳动积极,这些都是可以减时长的。
“我不着急,要是太快出去,我在家里也有罪受,不如在这里多待待,也算是让家里消消气。”
宋朝歌笑:“敢情你是进去避难去了。”
“凡事都得往好处想,这是我进来之后才产生的领悟,都这样了如果还钻牛角尖,就真的很难熬下去了。”
“有这样的想法挺好。”
宋朝歌笑着点头。
“宋哥,胡蝶前段时间是不是出事了。”
房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