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康没再搭理,走向赌桌,踌躇了下,在那位玩的正嗨的王厅耳边歉声道:“王厅,不好意思,我姐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一趟。”
王厅意犹未尽,但也不是一个蛮横的人,通情达理的颔首:“那行,你有事就先去吧,什么时候都可以玩。”
“那王厅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离开赌场,安顿好王厅,在内陆拥有几家医疗公司的蔡康立即乘车前往四房别墅。
“姐。”
看到这位胞弟登门,四太却没多少热情,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下楼后,不言不语的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不怪她不念手足之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放在她这个弟弟身上,可以说恰如其分。
蔡康也不介意,涎着脸跟上。
“几个月不见,姐,你又变年轻了。”
四太置若罔闻,“说吧,又有什么事?”
蔡康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是自己亲姐,也没什么好见外的,短暂的犹豫了下,很快道出来意:“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你可以回去了。”
四太干脆道。
蔡康微怔,迅速道:“姐,我没想借多少,五个亿,只是五个亿而已。”
四太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不近人情的冷笑。
“五个亿而已?蔡康,你现在口气真大啊。”
蔡康面色复杂,低沉道:“姐,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我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烦,某些无良医院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患者出现了医疗事故,结果全部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姐,为了这些事,我最近是茶饭不思,到处求人,你看,我白头发都出来了。”
说着,蔡康抬手拨弄自己的头发,还真别说,确实有几绺白发。
可是四太视若无睹,冷漠道:“要是你没有一点问题,别人能强行栽赃你?”
蔡康放下手,没再继续解释,动情的道:“姐,我现在只差五个亿了,只差这点钱,我就可以度过这个难关,姐,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换作平时,感情牌确实是无往不利的绝招,但是这次蔡康运气不太好,挑错了时机。
“见死不救?”
四太冷笑更甚,“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我帮过你多少次了?何先生特别吩咐过,不允许自家人参与赌博,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欠那些赌场的钱,是谁帮你解决的?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在何家承受了多少非议?”
虽然是濠江的无冕之王,但占据赌城半壁江山的赌王确实制定过家规,不允许何家人亲自参与赌博。
准确意义上,蔡康当然算不上何家人,可是这些依托何氏这棵大树上的外戚当然也不太敢公然违抗何氏的家规。
于是蔡康另辟蹊径,濠江的赌场,又不是全部都属于何氏名下。
“姐,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去赌场,都是为了招待别人,我在内陆做生意,总得打通关系吧?又没有人帮我。”
蔡康像是诉苦,又像是抱怨。
赌王小舅子,这个身份的确非同凡响,可如果地点放在内陆,影响难免就要打个折扣了。
再加上赌王不止一个老婆,四房又是何氏最式微的一房,而且何氏本就人丁旺盛,如果再结合所有的外戚,那就可以称之为“臃肿”了。
并且他本人才能又谈不上出众,哪能让赌王分心关照。
“行了,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四太没耐心继续听这些陈词滥调,每次对方来,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说辞。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她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这么多年,也一直在竭尽所能帮衬娘家,但那是以前。
现在这个局面,她尚且是泥菩萨过河,又哪有能力再去救济别人。
“你去找别人吧,我没钱。”
“不可能!”
蔡康理直气壮,斩钉截铁道:“五个亿而已,姐你不可能没有。”
四太气笑了,甚至很想让人把这个弟弟给轰出去。
“蔡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们的赌牌到期,现在正在重新进行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