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微蹙眉头,继续盘算:“派出死间之人,对咱们定海军和红袄军的情况很熟悉,所以那死间张口便是求援,还随身带了红袄军的专用符信,一时间竟把我们都骗过了。另外,既然能遣死间行事,那人必然身居高位,有绝大的权柄,否则绝难使人甘心效死。”
“这样说来,可疑的无非两家。”
徐瑨应声道:“或者是遂王,或者是仆散安贞。”
“他们在各自的地盘站稳了脚跟,就开始谋算我这个老朋友啦!”ωWW.
郭宁嘿嘿冷笑:“我在辽东时,拿着蒲鲜万奴作马前卒子。这会儿,却有人想拿我定海军做马前卒。这是要看着我和红袄军彻底闹翻,要消耗我定海军的力量,看我的好戏呢。”
“那么,节帅,咱们需要缓一缓么?”
徐瑨小心问道:“这时候,我们拿出几分耐性来,或许便可以应势而动,不至于落入他们算计。”
郭宁知道,徐瑨的意思,是暂且不必动兵,而靠着两方的隐约交情,先用软的一手示以怀柔,慢慢收拢红袄军的力量。甚至郭宁和红袄军中某些人的私人交情,也不妨拿出来用一用。
他继续踱步,又走了两圈才站定脚跟。
过了会儿,他沉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郭宁在山东的时日尚短,治理登莱三州的大片领地,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此前将士们急于开疆辟土,他却反复叮嘱,不能急躁。
但实际上,郭宁哪会真的不急?
他急着稳定登莱三州,急着扩张发展,因为时不我待。
蒙古人一次次南下,一次次从金国的身上汲取鲜血和养分,只会变得愈来愈强大。面对这样的敌人。一次两次小小的胜利,哪会给郭宁带来信心呢?在他心底里,总觉得要更强,要尽快变得更强,要以远远胜过蒙古人的速度,变得更强。
既然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扼住蒙古人的咽喉,与强敌对抗到底,郭宁就要不断向前。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向前,骆和尚、移剌楚材、靖安民等等无数的人,都跟随着他,也挟裹着他,从他的前进脚步中得到和分享利益。
徐瑨的想法没有错。己方这次动员,恐怕确实被人算计了;最好的应对办法,本该是稳住场面再看。
可已经动员起来的定海军,那么多的文武,那么多渴望土地和军功的将士怎么能等?已经被激发出来的军心怎么能等?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郭宁用兵,从来都重视这一鼓作气,将士们也习惯了一鼓作气。此时已然鼓声隆隆,又哪里还能偃旗息鼓,指望二鼓三鼓呢?
无非是红袄军罢了,无非是躲在后头,企图浑水摸鱼的角色罢了,大军既然发动,有人胆敢拦路,一脚踏平便是。
“计划不变。”郭宁挺直了腰杆,按住刀柄:“明日一早发兵,兵分两路,互为正奇之势,西取潍州、益都,南取密州、莒州,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力,横扫山东!”
(本章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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