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若有所思。
貌似是他钻牛角尖了。
这世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有没有钱。
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九叔便知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笑道:“我建议你攒够阴德,做好考试的准备后,花钱租艘小船,前往酆都。
单独买一叶扁舟的话,成本太高,你以后也不一定能用几次。
毕竟一旦你通过酆都考核,成为酆都官员后,凭借官印,便可在死海上方如履平地,比驾驭着小舟速度快多了。”
秦尧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师父指点……”
傍晚。
秦尧带着任婷婷与葛兰磬等人,护送任珠珠回到任家镇,任府前。
任府家主任洪洋收到消息后,当即放下手中古玩,一路疾行至大门口,满脸堆笑地招呼道:“秦先生……”
“任先生。”
秦尧回礼:“珠珠小姐我亲自给您护送回来了,有关于任老太爷的事情,您随后直接问她即可。”
“多谢秦先生。”任洪洋笑着颔首,做出请进手势:“辛苦了,请进府喝茶。”
“茶就不喝了,我们还要赶去府城。”秦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任先生将来路过府城的时候,可以去城隍百货寻我,届时我们再品茶聊天。”
“一定,一定。”任洪洋叠声说道。
“珠珠,我先走了。”任婷婷站在秦尧身后,挥了挥手。
“过两天我再去找你。”任珠珠喊道。
看着他们一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任洪洋收回目光,朝向任珠珠问道:“你爷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爷爷他又活过来了。”
任洪洋:“???”
僵尸诈尸了?
闻所未闻啊!
当晚。
白玉楼休闲会所。
秦尧穿着一套黄色浴袍,平躺在按摩椅上,一名童颜巨凶的少女坐在他后方高脚椅上,白净修长的纤纤玉指轻轻为他按捏着头部穴道。
杨堃坐在他旁边的按摩床上,一边洗着脚,一边忍不住看向面前一身红色兔女郎装扮的少女,呼吸略有紊乱。
只要是個正常男人,就很难抗拒这种奇特的诱惑。
四目能扛得住狐狸精的诱惑,因为他知道那就是一只畜生。但自从来了白玉楼后,迄今为止还没离开呢,更别说心性修为都远不如四目的杨堃了。
“杨科长要不先去放松一下?”秦尧睁开眼,转头问道。
杨堃深吸一口气,终究是做大事的人,很快屏蔽了技师对自己的负面影响:“秦先生,新署长上任了,您对他怎么看?”
秦尧明白他这是在问自己对新署长的态度,同时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将会是他的态度。
“不过是罗昊推出的一个炮台而已,我对一炮台能有什么看法?”
杨堃这就明白了,笑着说道:“我会牵制好这座炮台的炮口方向,不会让他给您带来麻烦。”
“你牵制不住的。”
秦尧摆正自己的脑袋,缓缓闭上眼眸:“这座炮台存在的意义就是向我开炮,如果你能牵制住他,他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不过,无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有这股邪风也会有其他妖风,除非我韬光养晦,不再做事,否则妖风将永无停歇。”
杨堃想了想,竟是无言以对。
“杨科长,别慌,心别慌。”
秦尧声音很轻,很轻,却仿佛带着万钧的力量:“现在急于做出成绩的是那位新署长,不是我们。
我们是上一场斗争中站在上位的胜利者,注定要在新的斗争中接受挑战。
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不输,就是赢。而对于那位新署长来说,不赢,就是输。”
杨堃点点头,谦逊说道:“我知道了,秦先生……”
与此同时。
净念禅宗。
一袭黄色僧衣,面容圆润泛黄的男性僧人缓缓踏入小院,隔着一扇纸糊白门,望向藏身于门内的身影:“尔是何人?”
“昆仑后学术士,燕赤霞之徒,燕无涯,拜见大师。”那身影将门推开一道缝,看清来的是和尚后,当即推开整扇木门,跨步而出。
“燕赤霞?”僧人皱了皱眉,本能地对眼前男子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年头,打着燕赤霞传人名号招摇撞骗的多了去了,很难让人轻易接受。
“没错。”
燕无涯重重颔首,讲道:“晚辈在机缘巧合下继承了燕大侠的传承,自此便改名为燕无涯,决心带着燕大侠的赤心侠胆,惩奸除恶,斩妖除魔,还世间朗朗乾坤”
僧人不关心他叫什么,甚至压根不在乎他说的传承是真是假,沉声问道:“燕无涯,空见何在?”
燕无涯呼吸一滞,脸上浮现出深深哀伤:“回禀大师,空见已经遇难了,尸骨无存。”
“什么?”
僧人怒目圆睁,大喝道:“说清楚点!”
“我与空见听说东海岸府城市有个叫秦尧的人,身具魔性,便一起去了府城,查看传闻是否属实。
结果到了府城后发现,那秦尧蓄养女妖,为其谋取私利,空见不忍府城百姓受劫,便使法宝收了那满屋子女妖,最终却被那秦尧联合茅山道士所杀。
若非是在关键时刻,空见将逃生的机会留给了我,恐怕我也凶多吉少了。”
“你说空见将逃生的机会留给了你?”僧人确认道。
燕无涯重重颔首,热泪盈眶:“大师,我有罪,是我害死空见的,若非是为了我,他或许就不会死。”
僧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询问道:“那秦尧是什么来历?”
“据我所知,他也是茅山门徒。”
僧人想了想,转身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