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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的果农,越说越后悔,越说越埋怨,纷纷将责任推给了刘景全。
刘景全的一双眼睛,都要瞪成牛眼珠子了,甚至都要疯狂了,这群鳖孙要是将麻烦都给自己,自己可担不起,连忙吼道:
“胡说!猪毛糊耳朵了?!垄断又不是我提出来的,那是徐超书记会上讲出来的,你们别给我胡咧咧,咋不敢说徐书记?欺软怕硬的怂货!混货!”
“我们从你嘴里听来的,又没从徐书记嘴里听到,我们咋个听的就咋个说!所长说了,坦白从宽!”赵合笑道。
刘景全鼻子都要气歪了,打跑投资商,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五尺的壮汉气得原地转圈,反正徐超也不是书记了,这扒瞎可坑惨了乡亲了,最后,他一狠心,一跺脚,冲进镇政府院里,对着镇政府大楼高吼:
“徐超,给我下来,你出来!你说清楚,垄断咋个回事?!”
徐超刚刚回到办公室,本来心情还不错,下面的吼叫,他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被一个大老粗指名道姓喊话,当我徐超是任人踩踏的瘪三!
刘景全怒声高喊,一声高过一声。
楼里的人纷纷伸头往外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院里这些年从没像最近这么热闹过。
徐超发现,更加愤怒。
“徐超!你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扯你了!下来!”性子本来就非常急躁的刘景全,已经开始出口威胁。
得罪徐超顶多是书记不干了,得罪了乡邻,以后就别想好过了。
“泥腿子!土鳖!”
徐超愤怒的骂了一声,他将水杯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转身走了出赖。
刘景全盯着楼上窗口大吼,一直没见人应声,有些忍不住火了,迈步就要朝楼里面冲,看样子真急眼了,要将徐超拉下来。
对面河西镇的村民看了,都惊呆了。
徐超已经走出大厅,来到外面。
刘景全连忙停住脚,看向徐超,怒声说道:“徐超,你马上给大伙解释清楚,‘垄断’到底是咋个回事?要是不说清楚,给他们都抓了,别怪我跟你没完。”
徐超脸色冰冷,看向刘景全,“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不是你危言耸听,大伙怎么会紧张,要不是害怕谁来这讲理?你咋不好好说人话!”刘景全反驳。
“你作为一个村书记,一名党员,不知道会议保密,随意泄露会议精神,引导村民闹事,发生这样恶劣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质问?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
徐超表现的非常霸气,很是淡定。
他看向跟过来围观的其他果农,“关于垄断,我的确说到过,目的只是提醒大家,要有这方面的思考和防范,并没有说千和果业一定会垄断,你们被误导了!这些村书记胡猜,自己害怕上当受骗,才忽悠你们,导致了这么大的矛盾。
“而你们,脾气冲动的来政府院里闹事,就是当了村书记的枪,成了你们村书记利用的工具,你们这是被人家利用了!
“投资商被打,是谁动的手,责任就是谁的,一个也跑不了!提醒几句垄断,是我的工作,未雨绸缪,这没有错!相反,是你们自己误解了,造成这样的局面,所以——”
“后果自负!”
徐超侃侃而谈,毫不惧场,最后四个字说完,霸气无比。
刘景全等人都听懵了,咋还都是他的理了?但是,下一秒,刘景全怒了。
“你特么的,真是个狗卵子官!”
刘景全怒骂一句,腾腾几步上前,朝着徐超伸出了拳头。
徐超没有躲避,而是看向路口方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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