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秦凡想了想后，说道，「要是为了灭掉鬼市，玉恒渊就不会选择西征，也不会给我们扛起民意大旗的机会。
因为在我们肩负起对抗鼠潮的第一线时，他们要是敢明晃晃在我们背后插一刀。
恐怕六道军团就会先乱起来，作为真正支撑起大玄皇朝的六根柱石，其中无论中高层将领，还是底层的将士，都不是绝对的愚忠之辈，他们也不会成为某任玄帝的私兵。
其忠诚的对象永远是大玄皇朝。」
「这......只是拖住我们的话，总感觉有些大材小用了。」月飘零挠了挠下巴，但在说完这段话后，又觉得更加不对劲。
「不，引发鼠潮是他们拖住鬼市的唯一手段，因为中玄州就帮助我们挡住了北方的兵伐，接下来除非说服道佛两州同时发难，否则只是一些小手段，很容易就被我解决掉。
甚至，单拎出来道域和佛土中的一家，要是与我们发出直接碰撞，效果都远没有这两亿鼠潮来的好。
毕竟，人心是最复杂的，比起一蒙头就朝着我们猛干的那些鼠鼠们，无论是多么会操控人心的大师，也难以确保两方顶尖势力一定会打生打死到最后。
就像这一次借着这玄峡域，我们对道神宫的试探，还不是如今已经步入谈判阶段。
总之不要被大玄皇朝的布置打乱了自己的节奏。」
秦凡现在一心想的是走出山海界，即便因为天道解封的关系，丹药资源方面还能跟得上鬼市最顶尖的一批高手的进步速度，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功法传承限制了部分人的发展。
荒阶之上的功法涉及规则本质，因此想要留下来相应记载传承，就需要习得此功之人耗费大量心神和时间，才能勉强将其记录在册。
而只要一个人拿起来翻阅又会让其直接消耗掉。
所以现在除了有一个上限高的宿命身传承之外，涉及其他人的突破难关，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功法。
就比如黑十三。
虽说秦凡这边，还有一个残缺版的《忘情天书》等着他，并且通过对命运大道的掌控，他可以强行接收帝释天的《圣心诀》，可一些下属的问题也需要他来考虑。
现今，通天商会大掌柜·范万千也带了一些术法师跑到荒土漠原刷存在感，借由夏金雨的套话得知，像是洪阶、宙阶、宇阶的功法，需要极高材质的传承地晶来承载功法武技。
由此可以反复学习。
当然还有更高级别的传承神晶，虽是一次性产物，却能完全复原功法本质，并直达其中的规则核心，在使用神晶参悟的过程中，更像是经由上一任传承者的指点，进行了一次酣畅淋漓的修行。
风陌的《纵横诀》是如此，雪无暇的《诗仙剑序》也是如此。
还有秦凡手里只参悟了上篇的《天道业火掌》。
总之这次在确认了大玄皇朝接下来要西征的消息后，秦凡反倒是松了口气，因为这样他就能腾出手来，前往天外逛一逛了。
「主上，那个视频要不要......」月飘零的话再一次打断了秦凡的思考。
秦凡知道对方说的是，柳白和疑似如今玄帝五弟的男人与鼠皇·锦大米勾勾搭
搭的视频，本来秦凡是准备借此给大玄皇朝一记狠的，然后顺势摆脱镇南王这个称号。
但在发现玉恒渊西征的意图，且看其敢在这个关键时间段，还对着同为人族的势力报以重拳，他觉得这个视频恐怕无法起到原预想的作用。
因为一个供奉堂五尊老之一，还是刚刚上任的柳白，加上一个消失了多年的玉氏皇族，是不足以将其钉死，更无法动摇那些被军功制引发雄心壮志的大玄将士的战意。
「暂时先别放出来，不过可以通过我们在朝堂上的人手试探玉恒渊的想法。」
「主上是准备拉着玉恒渊谈判？」
「嗯。」秦凡点了点头，「一个经由身边所有人背叛，又沉寂了几十年的上一代太子，如今坐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又是发起战争，你觉得这样的人会顾忌所谓的民意舆论？
而且他已经得到了军方的鼎力支持，现在这个视频最佳的作用是恶心玉皇天一波，对玉恒渊不会造成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