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狂剑痴】微微皱眉,看着面前一个个穿着新手套装,要么拿着木枝,要么拿着磨尖的石头,仿佛刚从原始部落逃出来的玩家们,隐约间想到了什么。
“你们是选择凶兽阵营的玩家?怎么连个像样的武器都......”
带头者啐了一口唾沫,原本因兴奋而发红的脸色瞬间转青,看向【刀狂剑痴】那一身潇洒不羁的装扮,更是说不出的嫉妒!
“丫的,还不是你们无忧山庄!老子跟几个弟兄去伏击秦凡的时候,被特么巡逻队杀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面又莫名其妙的身死。
好不容易攥钱买的武器更是被残忍的直接碎掉!
本来寻思趁着乱战捡漏,你们搞得毒翔计划又坏掉了我们唯一的机会,那一个个江湖中人要么被喷死,要么就活蹦乱跳的!
这根本就没有我们补刀的机会!”
这个玩家越说眼睛越红,特别是看向身边毅然决然跟着他投入凶兽阵营的十几个兄弟,那灰扑扑的小脸,那落魄的装扮,以及手里寒酸的树枝!
他只感一股悲伤涌向心头,甚至已经不能自已。
比起面前光鲜亮丽的【刀狂剑痴】,他们如今混的连乞丐都不如,好歹乞丐还有个棍子!
“丫的,都是玩游戏!凭什么......”
话未说完,【刀狂剑痴】就强势打断道:“所以你们心理不平衡就来找我麻烦?”
带头的玩家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道:
“没错,因为就你这家伙傻乎乎的落单,而且一旦杀了你的话,我们在玩家中的声望也会......”
这一次他的话不是被【刀狂剑痴】给打断,而是一抹惊艳的刀光瞬间充斥了他的视野!
本来准备壮壮声势的其他玩家,看着自家大哥身首分离又化光而去后,一个个愣在当场。
“不可能,我们选择凶兽阵营的全属性都提升了三倍,就这个血量......”
唰——!
【刀狂剑痴】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更没有时间跟他们继续耗,他需要以凶兽来磨砺自己的刀,而不是面前这些弱渣。
随即他一步踏出,闪烁着血光的长刀挥斩而至,带起的一颗颗人头完美的抛向上空,在落地时又化光而去。
这十几个玩家就跟被割的麦子一样,除了给【刀狂剑痴】贡献了十几点积分外,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东西。
当【刀狂剑痴】解决完这些人之后,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凭借这场还算可以的热身,他只觉心中仿佛有某样东西正在被唤醒!
他需要更多的战斗!
而在无忧山庄阵营玩家的临时驻地内,一道道白光出现后,复活而来的玩家根本顾不上休息,抄起自己的武器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一块巨石下。
同样受到十面埋伏曲加持的【卧枝伤恨低】直接整个人燃起来了,开始不计算自己的体力值,疯狂的弹奏《飞燕凌波》。
此刻他觉得将自己搞瞎简直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其实之前他也听到一些玩家说,自己的师傅并非是真瞎,而是装瞎忽悠他。
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次深深地伤害,已经暗地里寻思是不是该叛门来一波正义背刺了。
但如今他认为一定是自家师傅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教导他!
就像现在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琴音中后,他感觉自己的心灵仿佛受到一定程度的升华,关于《飞燕凌波》这首琴曲也愈加得心应手!
他此刻只想无止境的弹下去,就算体力耗尽,生命耗完,他也要让自己的琴音回荡于这方天地之间。
而在西方战场,战况却愈发糟糕,毒翔计划的威力被大幅度减弱,又没有罗星魂这种专业辅助全场carry。
甚至江湖中人里面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真混子,这就导致西方战场一崩再崩,最后那些江湖人士要么血战到底死于凶兽的爪下,要么就逃的没影了。
至于玩家们则是死了数次之后,完全放弃了反击的打算,能跑多远跑多远,毕竟就这个形势战下去,无疑是被杀到白板。
也就在此时,巫涌捏死了第二个蛊虫,同时也让三颗赤血珠成为指引那些凶兽前进方向的明灯!
而收到指令的万毒宫门人却再次潜伏起来,并停止继续大范围的释放毒气。
“很奇怪对吧。”张孤尘看向身后的几位势力之主,以及一些聚集起来决定要去帮助秦凡的江湖中人。
徐荣有些不解:“张先生,这......哪里奇怪了?”
张孤尘随手拍死一头扑来的凶兽,回答道:
“这些凶兽明明都杀疯了,可刚刚却又同时朝着中心战场的位置而去。”
“莫非有人在算计秦庄主?我们也快点去帮助秦庄主吧!”一个看起来淳朴的大汉有些焦急道。
张孤尘摇了摇头:
“我们去了可不是帮助庄主,而是给庄主添乱。”
“张先生你什么意思!”那个淳朴的大汉顿时不满道,同时身后一些江湖中人也开始吵吵嚷嚷的叫嚣着。
张孤尘叹了口气:
“就是我所表述的意思。
你们这加起来一共七位先天境,二十五位通脉境,还有一位竟然连我也看不透,这么多实力不凡的人凑到一起,总感觉太可疑了。”
那个淳朴的大汉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一声后,也不再隐瞒。
“张先生,我们只是有些事情要问秦庄主,请你代为引荐一下如何?”
站在张孤尘身后的徐荣和牛贯都懵了,随即他们更加懵逼的看向其他的几位势力之主,那几人都是一脸淡定,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底细。
“张先生,我对庄主的忠心是可昭日月啊!”
“您相信我,我绝对完全不知情啊!”
张孤尘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他知道秦凡本来选出他们是因为两人在徐家和血刀门有着一定的威望,同时眼力见儿还算不错。
但这次很显然他们是被人当刀使了,不过幸好自己发现的够早。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人群里一个平平无奇,只是右手一直握住剑柄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