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笑了笑道:“等珩哥儿过来,我和他说说,宝玉他这般小,拢共才读过几天书,肚子能有多少墨水?不能拿进士相公的要求。”
王夫人点了点头,笑道:“是这个理儿。”
史湘云眨了眨眼,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道,还真是稀奇了,爱(二)哥哥向来是不喜读书的,这珩大爷倒是个有本事的。
而这时,贾珩和贾政已上了二楼,各自给贾母见了礼。
贾母笑了笑,说道:“珩哥儿过来了?到这边儿坐。”
贾珩点了点头,迎着一众女眷的目光,行至近前,落座。
贾母笑道:“你这几天,忙得见不着人,这个庆爵宴,你不过来,也太不像。”
贾珩点了点头,道:“外面的事儿比较多,一时抽不开身,庆爵宴拖延到现在才办成,还望老太太见谅。”
凤姐在一旁接话,轻声说道:“老祖宗,珩哥儿现在是在外面办大事的,昨个儿,您老也听到了,那般凶险,外面的差事也不好当呢。”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面色微变,显然先前的喊杀声犹在耳畔,令人提心吊胆。
贾母闻言,面上的笑意也敛去,道:“珩哥儿,外面的事,都料理妥当了吧,明儿去清虚观,抽得出时间罢?若是抽不开身,再过几天也不耽误。”
“就差一点儿手尾。”贾珩笑了笑,轻声道:“半天的工夫,倒也不耽搁。”
这几天,他一动不如一静,安安生生把三河帮抄检了,然后把银子给天子进献,接下来等着朝野先沸腾、再争执就完事了。
“面圣之时,看天子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将这笔银子充入国库,后天早朝估计会有一番争执,这个事情,不好插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抄检了一千多万两银子,随着时间流逝,势必要被内阁六部、科道言官察觉。
不用想,先高兴的和过年一样,然后……就是围绕着这笔巨款的分配、使用进行争论,也不知会不会打出狗脑子。
因为这笔银子数量太过庞大!
“什么拖欠京官的俸禄,京营的饷银,还有山东、河南二省的赈灾、北边敌虏入境的抚恤,原本没钱也就罢了,大家都勒紧了裤腰带苦熬着,现在有了钱,上上下下都要伸手张口,能留下多少,还要看天子的魄力和手腕。”
贾珩将这些思绪压下。
贾母闻言,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忙归忙,也不能忘了家里,否则,有多少公事也处置不完,还能天天住在衙门不成?该放权给下面人就放权,不要太累着自己。”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老太太所言甚是。”
贾母说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是这位老太太放权的对象都是什么人?
赖、吴、单三家……
不过总归是一番好意……
贾母笑了笑,说道:“老身当年也是看着两位国公爷在外面忙的给什么似的,两位国公爷无论再忙,也会回来听听曲儿,抹抹骨牌,你呢,我看着也没个爱好,当然,哪怕多陪陪你媳妇儿也是好的,你们两个新婚燕尔的。”
当着众人的面,秦可卿被说得霞飞双颊,轻声道:“老太太。”
众人闻言,都是轻轻笑着,史湘云笑得最是烂漫,格格娇笑,倒不是“海娃不可能死”的老母鸡下蛋的格格娇笑,而是一种青春靓丽的银铃笑声。
贾珩抬眸看向笑起来两个酒窝的史湘云, 问道:“这位妹妹是?”
贾母笑道:“珩哥儿,这是你云妹妹。”
贾珩看向史湘云,打量了下,湘云脸颊白里透红,眉眼间有股娇憨、烂漫的气韵流转,目光也不畏怯和含羞,唤道:“珩哥哥。”
贾珩颔首,目光温和,唤道:“云妹妹。”
贾母解释道:“云儿过来小住几日,这孩子从小没了老子和娘,珩哥儿你这个当大哥的,可多看顾看顾她。”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云妹妹这活泼、烂漫的性子,很是难得。”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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