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几率也小,但是年深日久,积累下来数目也不少了。譬如那什么震子,在你们这里很有名的一个剑祇,据说人人都知道,是不是?”
……
汤昭又想说自己不知道,然而这样就显得他确实是个棒槌。
震子是谁啊?
听都没听过,怎么就人人都知道了?
他唯一一次看到这个名字,还是在门口祭拜的名单上,还怀疑过此人为什么没有剑号,与别人名帖格式不同,原来是个剑祇啊?
也就是说,剑祇其实是可以取得合法身份,和剑侠、剑仙同列,同辈论交,公然拜祭其他剑仙的?
罔两弄得人人喊打,想来是它自己的问题。
然而汤昭确实没听过任何一个剑祇的名字。或许剑祇能在某个圈子中存在甚至还很着名,但那个层次显然不亲民。
至于什么震子,也许一百多年前出名,现在时移世易,几代人过去了,可能就不出名了。
这时,汤昭若有所思,道:“前辈,剑祇起名都是某某子这样么?那向阳子前辈你也是剑祇咯?”
向阳子花盘又开始后仰,咧开嘴道:“算是吧。我是向阳剑的剑祇。以前是东君属下部剑,后来句东君去后,便在这里为他守灵。”
汤昭心想:向阳?那不就是向日葵?原来你果然是葵花成精啊。
为主君守灵确是忠贞之行,汤昭心存敬佩,道:“不知同为剑祇,前辈比起罔两如何?”
向阳子一怔,紧接着默然。
隔了一会儿,汤昭自己也有些尴尬了——自己实在多余问这个。只看外面那铺天盖地的阴影,再看这屋里几簇向日葵花,问这个问题不也太没眼力价儿了吗?
它看来多半只是下位剑祇,差着层次呢。
老实说,要是他第一个见到的剑祇是这个葵花,绝不会对剑祇二字那么忌惮。就像他第一个见到的剑侠是罐罐剑,所以一直缺少了一点对剑侠的敬仰一样。
他赶紧转过话题道:“前辈既然是剑祇,这灵堂自然在您掌握,不如先放我出去?罔两在外面肆虐,我怕耽搁久了会出事。”
向阳子道:“出什么事?要出事有没有你有什么区别?外面是中位剑祇,你一个小小的剑客出去有什么用?”
汤昭道:“可能没什么用,但也不能总躲在这里吧?外面还有我的伙伴,他们势单力孤,正需要我。烦请前辈指点途径。”
向阳子道:“奇怪?你出去为什么要问我?难道是我把你困在这里的吗?我可没为难你。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呗?”
汤昭忙道:“我是传送出错误入此间的,一直一头雾水,找不到出去的路。如果灵堂里有路向外……”
向阳子打断他道:“你这话说的,灵堂为什么会有出去的路啊?是为了等灵堂主人睡醒了爬起来好出门吗?”
汤昭一时语塞,向阳子道:“反正这么多年,来拜祭的人都是从那个门进来,也是从那个门出去的,怎么来的怎么去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关心。大门在那里,你出去找找路,要是有路就出去肯定没人拦你。”
汤昭略感失望,又道:“那能把我的剑还我吗?我总不能赤手空拳出去吧?”
他自成剑客以来,与剑形影不离,现在没有剑在手,真如不着寸缕一般,浑身的不适。更别说还有他多年的积蓄一并消失了。
要是拿不回他的东西,剑客做不做不说,他就完全破产了呀!
向阳子依旧冷静道:“那也不归我管。这应该是当时建造珠宫时设下的禁制,可能是如意剑设的,也可能借的事金乌剑遗泽,总之这应该是自动的,或许你出去之后,就能自动还你了呢?”
汤昭只觉得太也不靠谱,只得推门出去找路。他刚要出去,又怕一出去大门自动关上他进不来,想要找一个重物挡住大门。
但灵堂之内着实没什么重物,总不能把香炉、牌位拿过去吧?
他想搬一盆花,无奈这些花都是连在一起的,栽种在一排花坛里,搬也搬不动。
那向阳子看懂了他要干什么,开口道:“你的想法真奇怪,直接再写名字进来不好么?算了,我帮你挡着。”说着站了起来,大大的花瓣下伸出纤细的绿色肢体,倒也有手有脚,花茎一扭一扭的来到大门前。
汤昭笑道:“多谢前辈!”
眼见他要出去,那向阳子道:“你也别急,实在不行……”
汤昭转头看他,向阳子挥了挥叶子,道:“没啥,你先去找吧,找到了皆大欢喜,找不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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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得已,还有一个方法,只不过希望太渺茫了,向阳子也不想动用。
应该不会到那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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