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正在厨房里蒸馒头,见到阎埠贵进里屋,本来也没有在意,可是听到他在里面翻箱倒柜,有些忍不住了。
擦了擦手上的棒子面,扯下围裙,大步走出来。
「老阎,这大上午的,你躲在屋里干什么.....啊....哈哈哈哈.....」
三大妈看到一把年纪的阎埠贵身穿藏蓝色的学生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老阎,你这是准备扮嫩?」
「你知道啥,我这是要去给刘洪昌说媒!人家是大厂长,我自然应该慎重一些。」阎埠贵系好风纪扣,一本正经的说道。
「啥,给刘洪昌说媒?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三大妈皱了皱眉头诧异的问道。
阎埠贵道:「当不能是刘洪昌,是刘洪昌的堂哥,兰花汽车厂保卫科的科长。」
「大科长啊,老阎,这次的媒人礼,肯定不能少了!」三大妈眼睛放光。
阎埠贵:「.......」
他当了媒人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以如此低廉的价格,承接过业务。
偏偏这还不是别人讲价,而是他自己上杆子找上门的。
也埋怨不了人家王卫东。
阎埠贵沉默片刻后,不耐烦的说道:「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什么钱不钱的!」
三大妈也看出阎埠贵这次是吃亏了,为了给他留面子,也就不再追问。
随后阎埠贵就开始准备前往大杂院的事宜。
因为事关重大,仅仅有一身体面的衣服,是远远不够的。
阎埠贵又找来了一双皮鞋,这双皮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表面的皮革已经龟裂,鞋帮上也摩出了痕迹,最奇怪的是,这双皮鞋比阎埠贵的脚大了一号。
阎埠贵将脚伸进里面,就像是放进了一只船里面。
这皮鞋是前几年,他给隔壁的王大叔家儿子说媒的时候,从王大叔家讹来的,王大叔当时就说,老阎啊,我的脚比你的脚大,我的鞋子,你穿不上。
但是阎埠贵却不在意,因为他自有办法。
只见阎埠贵让三大妈找来两份报纸,将报纸卷成卷子,塞进皮鞋里面。
嗨,你别说,穿上之后,正合脚
穿上了皮鞋之后,还不算完,阎埠贵又找来阎解娣的雪花膏,拧开盖子,涂抹在脸上。
用手心蹭得匀称,看着镜子里那个年轻了好几岁的中年人,阎埠贵赞叹道:「五毛钱一瓶的雪花膏,果然是好东西。」
三大妈闻到香味,再次走进屋内,见阎埠贵动用了阎解娣的雪花膏,拍着大腿说道:「老阎,你赶紧放下,要是让解娣知道了,肯定得跟你吵架。」
阎解娣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刚刚毕业,正等待分配工作。
女孩子大了嘛,总是爱美,阎解娣也想像大院里的秦淮茹,黄艳玲,秦京茹那样,将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阎埠贵却是个下抠门,别说化妆品了,就连新衣服都舍不得跟阎解娣买。阎解娣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阎解成以前的旧衣服。
为了买这瓶雪花膏,阎解娣可是整整捡了一个暑假的废品,才攒够了钱。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用了一点点,解娣看不出来的。」
阎埠贵放下雪花膏的瓶子,看看镜子,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最佳状态了。
拎起帆布包,挎在身上,正准备出门。
刘海中气势汹汹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二大爷,这一大早的,你这是干啥呢!」阎埠贵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干啥?!!」刘海中指着阎埠贵的鼻子,生气的说道:「老阎,我将你当成老朋友,你却在背后刺我一刀啊!」
「啥意思,啥刀啊!」阎埠贵装傻。
刘海中冷声说道:「老阎,你抢了我的媒人事业,现在还在这里跟我装傻?我家刘光齐全都看见了。人家一大爷,本来是想请我当媒人的,是你从半路里杀出来,给抢走了。」
阎埠贵心中直呼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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