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能量的确增强了，但并没有达到八阶的水准。
看着这刚刚出炉的检测数据，姜凝君忍不住皱了皱眉。
——融合丧尸王晶核只能发生量变，并不能引起质变。看来晋升八阶必须领悟一项法则，就算是丧尸王也不能例外。
姜凝君若有所思。
——丧尸王领悟法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如果说这样，那八阶丧尸王的数量肯定不会很多。
这算是个好消息了。
姜凝君将此事告诉了林青青，林青青闻言心中也略微安定了几分。
「多融合几颗同属性的丧尸王晶核会不会增加异能储备量呢？」
「可以，但是用这种方式增加的量是有限度的，并不能无限强化下去。我预计丧尸王晶核能相互融合的上限是六颗，但是从第三颗开始，这种增强就会大幅度衰减，并且还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排异现象。」
「我明白了，那你准备融合几颗？」林青青问道。
水系丧尸王晶核还算比较好找，如果需要六颗，他们努努力也可以给她凑齐。
「三颗吧，六颗太多了，也没有必要。」
姜凝君的回答有些出乎林青青的预料，不过她也对此做了解释。
「比起最大限度地提高能量上限，我更看重的是能量的稳定性，我现在是双系异能，虽然水系异能更加实用，但我终究还是个人类。」
这个回答让林青青十分惊讶，「我知道你不喜欢丧尸的身体，但你也不可能抛弃这副身体啊。」
「为何不能？」
姜凝君的这句反问让林青青愣了一下。
「抛弃身体……难道你想让自己的精神体单独存在？」
这可能吗？
「身体是意识的载体，没有**意识就会消散，这是人类一直以来的共有认知。」
姜凝君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早上那里还有一个碗口大的洞，但在刘丹的治愈下，那个大洞已经消失了。
「现在，当人类的进化成了异能者后，我们除了身体和意识还多出来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异能。」
「异能？」
电光石火之间，林青青瞬间明白了姜凝君的意思。
「明白了吧？你的冰甲人就是一个最优秀的例子。」
林青青当然明白，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她的冰甲人，她的意识复制法则，本质上已经验证了姜凝君的猜想。
如果按照姜凝君的理论，精神体是意识与能量的结合，而精神体又等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灵魂，那么她制造冰甲人的行为岂不就等同于——创造生命？
当这四个字从脑海中冒出来时，林青青整个人都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头皮发麻，大脑嗡嗡作响，一滴冷汗在脑后汇聚，随后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地滑了下去。
「轰隆隆——」
这时，一道真的惊雷突然在头顶上响起，紧接着天边就亮起了一道刺目的闪电。
「外面下暴雨了！」
姜凝君连忙起身关上窗户。
林青青的思绪被这一声响亮的雷霆拉了回来。她捏了捏有些发麻的手指，立即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不对，严格地说，冰甲人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它们没有独立的思想，顶多只是个复制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