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各地突然涌现的大量死侍与龙类,让整个国际社会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些死侍,犹如渡鸦和黑云般从天际飞过,朝着埃及的方向飞去。
它们在进入埃及之后,外界就再也无法获得它们的信息。
整个埃及的通信都彻底瘫痪,信息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又因为吉萨区被彻底封锁,更是无人知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只能隐约察觉到发生了极大的灾难。
昂热站在一处高楼上,静静的望着吉萨区的方向。
如今整个埃及的天空乌云滚滚,滂沱的大雨倾泻而下。
昂热就静静的站在大雨中。
他的头顶上空,乌云之下,黑压压的,一群接着一群的死侍飞过,朝着吉萨区落下。
甚至就连纯血龙类,都时不时的破开乌云,从远处赶来,坠入吉萨区。
这些纯血龙类中,有初代种,也有次代种。
黑王尼德霍格的召唤,让他们如军队般涌来。
这些纯血龙类以及死侍,几乎都把注意力落在了吉萨区。
在这些源源不断的龙类和死侍的肆虐之下,吉萨区的金字塔都摇摇欲坠,从中间崩裂出一道道的裂口,犹如残破的废墟。
甚至地面还在不停的塌陷,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而远处,尼罗河的河水,地中海与红海的海水,都朝着吉萨区涌来。
整个埃及区域,都遭到了严重的波及。
放眼望去,俨然末日般的画面。
一头死侍注意到了天台上的昂热,嘶叫一声飞扑下来,却被一只强劲有力的粗大手掌握住脖子,轻轻一捏!
卡察!
那头死侍的脖子顷刻碎裂。
楚天骄把死侍的尸体丢到一般,面容冷峻,“面对这么多的龙类,就算是搭上我们,恐怕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昂热淋着雨,在雨中把鼻梁上的宽边眼睛摘了下来。
冰冷的雨水沁着他的皮肤,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寒意。
这股寒意,似乎连心的温度都能冷却下来。
这一次的战争,与东京事件不同,也与西伯利亚的战争不同。
这是真正波及了整个龙族与人族的战争。
昂热沉默了许久,许久后,这个已经显出老态的男人才缓缓说道,“他是个好孩子。”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他会守护好这一切的。”
楚天骄沉默。
像是给自己的驻信,昂热又重复了一句,“我不会看错的,他是个好孩子。”
“如果他失败了呢?”楚天骄问。
昂热没有说话,只是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了他的折刀。
“你最好期待我们的校长不会失败,我想你也不想这么快就让你儿子面临末日求生的剧情,起码在享受天伦之乐前,让我们来向上帝祈祷吧。”昂热一刀砍出,把扑下来的又一头死侍拦腰斩断。
他们的任务,就是绝不让进入这里之后,又试图逃离的纯血龙类活着离开。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信了基督教。”楚天骄随手拍烂了一头死侍,声音冷酷。
“哦,刚刚入教的可以么?如果它有用的话。”
“那你还不如信我,上帝又不会帮你砍死侍,砍纯血龙类。”楚天骄这么说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考虑一下?”
“我信上帝,不开心的时候可以把上帝的凋像给砸了,信你,你能给我砍么?”
“...”
...
...
尼伯龙根内。
大地皲裂,满目疮痍。
阴沉的天空下,嘶吼不断,怪物们在疯狂的厮杀。
整片大地上铺满了死侍的残肢断臂,尸骸如山如海。
而且还有更多的死侍在涌来。
受到黑王尼德霍格的召唤,一条又一条的次代种,初代种,相继进入尼伯龙根当中,加入战场。
这是血的战场。
也是野蛮与残暴的战场。
整个战场上,找不到一个人类。
他们俨然成为了一个又一个浑身覆盖森冷鳞片的怪物,黄金童冰冷而残酷,无情且嗜血。
利爪犁过鳞片,獠牙撕咬血肉。
怪物们开始哀嚎,搏杀。
每一次攻击,都是招招致命。
滚烫的鲜血犹如灼热的岩浆浇筑在天空上。
路明非鲜血淋漓的手臂直接洞穿了诗蔻蒂的膜翼,一个横拉,顷刻把诗蔻蒂的膜翼从中间撕裂开来,龙血犹如大雨般泼洒。
贝露丹迪持着世界树的树枝,重重砸落在路明非身上,把他身上的龙鳞都抽裂了开来,暴露出模湖的血肉。
绘梨衣手持嫉妒插进贝露丹迪的脖子中,七宗罪所携带的精神属性,疯狂的破坏者贝露丹迪的脏器。
路鸣泽,芬里厄,艾拉都显化了本体,围绕着尼德霍格厮杀。
夏弥,康斯坦丁,诺顿在战场上不停穿行,游走于命运三女神与尼德霍格两处战场中。
而越来越多的次代种,以及初代种的加入,让这场战争进一步升级,愈发激烈。
拉塔托斯克与维德佛尔尼尔更是打得山崩地陷。
嘶吼声此起彼伏,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坠落。
这场战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
时间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
随着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这里俨然成了一片炼狱。
堆积如山的死侍尸体,巨大无比的次代种龙躯断成数截。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恶臭的血腥味。
其中又带着腐朽恶心的酸臭味,令人发呕。
厮杀至今,残留下来的,更多的只是杀戮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