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樯威胁道,拿起柜台上的发绳简单的把披落的卷发系了起来。
很快,苏晓樯系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的睡衣看了看,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路明非,有些不确定道,「这睡衣...」….
「啊?什么?睡衣怎么了?不是挺好看的吗?挺干净啊。」面对苏晓樯疑惑的目光,路明非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苏晓樯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是问睡衣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那是什么?」路明非下意识的后退。
苏晓樯盯着路明非,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这睡衣你换的?」
「怎么可能,你不要血口喷人!」路明非连忙摇头否定,「你可别胡说八道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乐意效劳。」
苏晓樯看着路明非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气没打一处来,抓起床上的抱枕就砸向了他,「血口喷人你大爷,本小姐就没有这个款式的睡衣!」
「你个狗东西,臭流氓,趁着本小姐睡觉,竟然对本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苏晓樯逮住路明非就是一顿捶。
路明非连忙双手抱头,等她捶得差不多了,才无辜的说道,「你以为我想啊,明明知道礼服潮湿了,你连礼服和鞋子都不脱就裹进了被窝了,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你别说低烧了,人
都给你烧迷糊。」
「而且你那件礼服,还难脱得要死,以后还是别穿了。」路明非说道。
「你大爷,你还说!」苏晓樯听着路明非的话,被他气笑了。
「好看吗?没对本小姐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晓樯瞪了他一眼。
「我说没留意你信吗...」路明非说道。
虽然听起来确实很香艳,但他确实没留意,只想着赶紧把这个不安分的妮子给处理好。
「呵呵。」苏晓樯冷笑连连,「男人!」
说着,苏晓樯穿好拖鞋,重新系好弄乱的头发,准备洗漱。
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苏晓樯奇怪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门,这么早,是谁啊?
想着,她看了一眼路明非,「来找你的?」
「不知道我,我去看看。」路明非说着,出了卧室。
苏晓樯跟在路明非身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路明非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女孩。
红色的卷发垂落到臀边,那双漂亮的眼眸就像是瑰丽的玻璃珠子。
看到那个女孩的一瞬间,苏晓樯便是一愣。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记得那个女孩。
而且记忆深刻。
上杉绘梨衣。
在路明非的葬礼上,她那么孤独,那么无助,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整个人呆呆的站在礼堂里看着路明非黑白的相框,漂亮的眼眸也失去了焦距,失去了色彩。
那时候,苏晓樯就知道。
那个女孩,应该爱很爱路明非吧。
所以,她才会那么的悲伤,那么的难过。
看着门外的女孩,苏晓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苏晓樯知道,哪怕她再喜欢路明非,也很难改变,她与路明非那遥远的距离。….
那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非要说起来,这个女孩和路明非,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和路明非,才更值得在一起,也更合适。
看着那个出现在门口的女孩,苏晓樯张了张嘴,「我们...」
她很想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而她也看到,门口的路明非似乎也愣住了,好像完全没想到那个叫上杉绘梨衣的女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刻,这个女孩和苏晓樯印象里那种祭司般的气质有所不同。
她的神情不再平静,她那双漂亮得犹如珠子般的眼眸也像是结上了一层冰霜,显得尤为寒冷。
她看着路明非,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冷得让苏晓樯感觉身体有些发寒。
「你是我的!」她说道,眼眸死死的盯着路明非。
「绘梨衣...」路明非张口要说些什么。
可是,那个女孩并没有给路明非说话的机会。
她一把把路明非推倒在地上,眼里迸发出猩红的光芒,口中大声的咆哮着,像是宣泄着愤怒,宣示着***。
她的模样在这一刻变得狰狞无比,她的十指上,指甲像是利爪一般延伸,皮肤上蔓延出一层层黑色冷硬的鳞片。
她把路明非摁倒在地上,目露凶光,那锋利的爪子高高举起。
「不要!」苏晓樯惊恐的叫道,朝着女孩扑去,试图阻止她。
可是,她的叫声毫无作用。
那个女孩,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锋利的爪子直接刺穿了路明非的心口,然后猛的长大嘴巴,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
在了路明非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撕下了一大块血肉,也咬断了他的颈动脉。
于是,苏晓樯只感觉眼前的世界被大片大片的染红。
被女孩摁在地上的路明非,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似乎对于这一幕难以置信。
他试图张嘴说些什么,可是颈动脉被咬断,却让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发着模糊的语调。
血液不停的从他的伤口涌出,把他身下的地面都染成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