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既然都同意,我更没什么心理负担,当即一拍即合。
我约她明晚去硫酸厂探点儿,具体等到地方后,看看有没有墓,是哪个朝代的墓,面积多大。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和豆芽仔带着包去了,包里带着铲子。
老硫酸厂在三桥镇东南角,当时还在生产,记得靠近排水沟那里化学味道很大,一到晚上硫酸厂门口就亮起一盏小灯,有人值班看门。
“你在哪呢?我到了。”到了后我打电话左右张望。
“我在你后头,影壁这里。”
挂了电话,我向硫酸厂外头影壁那里走去。
“你怎么穿这样?”
我看到姜圆背着包,她穿了一身紧身黑衣,头上带着猴帽(只露出眼睛的那种帽子),这打扮跟古代的夜行者一样。
“当然得穿这样,你不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东西在哪呢,我看看。”
我拉开拉链让她看了眼。
“原来这就是洛阳铲,”姜圆好奇问:“这么贵重的东西,米从哪来的?”
洛阳铲哪贵重了?
几十块钱一把,这我随身吃饭的家伙式,怎么能没有....她看来是真的一点不懂。
找了个理由混过去,我问位置在哪,厂里有人看着,你打算怎么带我们进去。
姜圆从影壁这里探出头去,看了看后小声说:“进去后我告诉你,每年12月份,爷爷都会去那里烧点纸,你看到出来那人没?”
我朝前观望,看到了一个瘦老头从值班室推门出来,这老头穿着秋裤军大衣,手上提着个红色尿盆,正冻的瑟瑟发抖。
“砰。”老头端着尿盆进值班室关了门。
姜圆小声说:“那是马老头,他认识我不认识你们,等下我去给他送吃的,我挡住窗户他就看不到外面了,看我信号,等我拉开窗户,到时你两就从窗户下溜进去,厂里有棵树,你们去树那里等我。”
豆芽仔看了看值班室,摸着下巴道:“好办法,美女你真是大孝子,你爷爷知道了肯定高兴。”
姜圆瞪了豆芽仔一眼,她让我留在原地,随后便背着包走向值班室。
值班室亮着灯,看不见屋里情况,过了十多分钟,我听到值班室里传来马老头的大笑声。
“开了开了,”豆芽仔说窗户开了,随后我看到一只手悄悄伸出来,对我们摆了摆手。
“快走。”我推了把豆芽仔。
到了门口,我提着包,猫腰走过窗户下,这时只听到值班室里马老头说:“年轻人还是得上进,圆圆啊,我那个孙子就挺上进的,长相也可以,明年就打算买车了.....”
硫酸厂地方大,不时能看到有员工搬着塑料箱子来回走,趁一个没人功夫,我和豆芽仔跑到了树后头。
过了二十多分分钟,姜圆跑来了。
我问:“地方在哪里,带我们过去。”
她点头说跟我来。
她对这里地形熟悉,绕到厂区后头有一条小路,其实不能说是路,就是一条宽一点的缝隙,离墙宽度不超过一米。
姜圆一摆手,我们跟她钻了进去。
“小心脚下,这里有石头别绊倒了,太黑了。”
豆芽仔说能不能开灯。
姜圆说最好别开灯,怕被人看到。
往前走了几十步,头前带路的姜圆突然停下不走了。
“怎么不走了?”。
我打开手电一看。
不是不走了,是和人碰头了。
对方一共三个人,都是男的,穿着硫酸厂发的蓝色棉服,我看一个人手里提着个迷彩包,应该是厂里工人。
被看到后姜圆心虚的吞吞吐吐道:“什么班?”
为首的那男的用手挡在眼前,说道:“你别拿手电晃我眼,想照瞎我啊,我在东院破碎硫矿的,从这里去西院儿进,哎,怎么没见过你们几个啊,也不穿工作服,你们来干嘛的?”
姜圆撒谎道:“我们原料厂的,下午来送货,明早上坐车回去。”
“哦,这样啊,那你们先过。”
这人靠在墙上,使劲往回一吸肚子,摆了摆手让我们先过去。
“那谢谢大哥了,”姜圆笑着先过去了。
我提着包往过走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他脚下的包。
有声音。
“嗯?”我打着手电低头扫了一眼。
他们脚下的迷彩包拉链没拉到头,露了一条缝,我看到了一丝金属反光。
我怎么看着像是....
不锈钢旋风铲的钢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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