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看着我说:“我有五分钟时间,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能说的话,我会回答你。”
豆芽仔想说话被我制止了。
我对他的底细完全不清楚,当下便试探着问:“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他道:“帮你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了。为什么要帮你,因为当初有人引见交了钱。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事?那是因为我们一直有注意你们。”
“还有问题吗?”
我又问:“黄医生是你们的人?”
他摇摇头说不是。
“那.....那个城中村的小姐....小芳姐是你们的人?”
“小芳姐?”光头男想了想突然笑道:“算是吧。”
我说能不能见一下赵女士,我们三个想当面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个不行,老板不会见你们的,你只要知道两点就行了,一,你们二十万不是白交的,二,老板的主要对手是长春会,收你们的钱,是顺带着帮一下,仅此而已。”
“我时间到了,”光头男说完起身道:“对了,后厨你们就不要进去看了,再会。”
他说完拉开店门出去,骑上了一辆摩托车。
“...这车....”
我看到他带上了摩托车头盔,还有门口那辆车.....
我感觉越看越像是银川那辆。
我记得当时还让出租车司机靠边儿停了一下。
我当初猜测过可能是阿扎,后来一直没出什么事,我都快把这事忘了。
难道在银川骑摩托车跟踪我们的是这个人?不是阿扎,是这个光头男?
或者说只是看着像,其实是巧合?
我一时搞不清了。
金黄雷那伙人就像人间消失了,我出来还特意看了一眼,原先真功夫店门口停的那辆金杯也没了,就像那伙人根本没有来过,没有留下痕迹。
“峰子,”豆芽仔使劲咽了口唾沫:“你说那伙人该不会是.....”
我看着豆芽仔认真的说:“行了,别再提这件事,芽仔小萱咱们三一样,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有些人不是我们能惹的,知道不。”
他两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人是得救了,但还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比如白老板那边儿,邹小通那边儿,那件“火焰山”分明还在他手里,那是我们的东西,必须要找到他当面问清楚,然后在把血玛瑙要回来。
还有,把头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把头平常的做风可不是这样。
事情要一件件办,要分个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邹小通,要回血玛瑙。
回到双龙宾馆我仔细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了,眼角上的伤口贴了创可贴,换了身新衣服,我眼睛虽然还没消肿,但起码看的没那么惨了。
豆芽仔只洗了洗脸,他身上缝了十几针不能沾水,小萱洗的最久,洗了近三个小时,要不是我敲门催她,估计能洗半天。
收拾好了,我说芽仔要不你别去了,你身上有伤就在宾馆休息吧。
豆芽仔不乐意,他苦着脸说玛瑙要是找不回来,辛辛苦苦这么久全完了,饭都不想吃,水都喝不下,别说休息了。
于是,当天下午我们三个又一道跑去了顺义天竺,去找邹小通,去找他要回我们的血玛瑙。
豆芽仔路上老说邹小通见利忘义,可能不顾身份吞了血玛瑙,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等等。
豆芽仔一路叨逼叨,就跟唐僧念经一样,这话我听的多了,心里也开始没底。
我们付了邹小通3000块,要是玛瑙没了的话......不相当于我3000块卖了血玛瑙?
离开银川时把头对我寄予厚望,我都不敢想见了面该怎么跟他开口。
到时把头会说玛瑙呢?
我说卖了。
他可能会问我卖了400个?还是卖了300个?
我怎么回答?
就卖了三千块钱,连一个都不到,难道要说就卖了半个?
我感觉把头会把我打死。
一路上心惊担颤,心里头突突的老跳。
结果等到了顺义天竺,到了邹小通工作室,我都没反应过来,邹小通竟然正坐在在门口等我们呢,他脚下还放着个黑色单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