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气氛可悲得轻松了些。
梧惠又像是想起什么:“等一下,你是说,那个孩子瘫痪了吗?是不是车祸导致身体受创,某个魂魄……出现了异常?如果——”
“没用的。”莫惟明摇头,“即便那时的我知晓原理,也没有相应的条件救他。这种事,放到现在也是未解之谜,就别给当时的我出难题了。退一步讲,我也要生活。就算技术能力达到了,我也没法倒贴钱去做。何况这种程度的手术,可比那时候保你的眼睛复杂得多,承担的风险也更大。出了事,谁也保不住我。”
“理、理解……”
话说到这,两个人又再没什么可聊的。视线里,白得刺目的信纸仍被置于茶几上,让人怎么都无法忽视。梧惠看向它,莫惟明的视线也从她身上迁移到信纸上,再挪回她的身上。
“你就真的这么想去?即使是鸿门宴,是羊入虎口,是请君入瓮的把戏?”
“我知道。这些心理准备,我也都有。”
“不单是心理准备。即便我们带了防身的武器,恐怕也会被拦下。每个人都会带护卫吧?虽然邀请函并不允许。既然有九天,又都是些大人物,公馆内外必有警卫。这很不公平。若发生冲突,别说是你,连我也不是谁的对手。到那时,自保都困难的我更没办法帮你。”
“那就不要让冲突发生。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想得太理想了。”她打断了欲言又止的莫惟明,“但正如刚才你说的。知晓,与是否去做,是否能承担后果,都是不同的事。这一切,只有发生了才能知道。别忘了,虽然我们都没有芳小姐正式的邀请,但我们确实是受邀人。既然如今的我没有病卧在床,我就应该参与其中。至少……我有做出选择的权利。”
莫惟明不知还能再说什么。他知道,梧惠心意已决。这倔强的女人一旦做出选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她的决定。在这方面,她还真和星徒中的女领导者们如出一辙……唉。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丑话我也都说在了前头,算是仁至义尽。到时候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只能随机应变了。这两天,我们都再做些准备。该请假请假,该买什么东西趁早备上,也相互提醒一下。到时候,能彼此帮助并真正值得信任的,恐怕只有我们了。我……本万不想你参与其中。”
见莫惟明态度发生了转变,梧惠有些高兴。虽然她知道,事已至此,莫惟明也是迫不得已。但再怎么说,至少眼下,他们终于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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