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像是从未被这么称呼过,中年妇人愣了一瞬,少女意识不对正想改口,对面囚室却传来一声叹息。
“也对,放在民间你是该这么叫我。”
中年妇人宽容地笑了笑,“我儿子都和你一般大了,你这么叫我也是应该的。”
“是吗?”
少女一怔,心生恻隐之心,“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礼貌上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中年妇人爽朗地笑起来。
少女沉默了一瞬,想起自己披枷游街的那段经历,“这么看来,您是在我进来之前就被关进来了吧?”
不然的话,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是……”
中年妇人定定望着墙边血肉模糊的少女,其实在看到此女身上所遭受的酷刑之时,她对她的身份就有了几分猜测。
“罢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少女笑笑向,自己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人,认真说出了自己名字。
“我叫,孟诗。”
“孔孟的孟,诗歌的诗。”
她也是第一次,向别人这么介绍自己的真名。
“原来你就是孟诗,”中年妇人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没想到,你就是孟诗。”
孟诗有些奇怪于这妇人的语气,但这时中年女子的眼睛离开了石缝,似乎在墙对面正襟危坐。
“我姓冯,闺名已经多年未有人问过。”
毕竟将来她死了,她墓碑上也只会留下冯氏二字。
就和千千万万没能留下名字就死去的女子一样。
“不过临死前,我倒是希望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冯氏对着冰冷的墙壁微微一笑,“我叫冯燕。”
是个英姿飒爽的名字,就如同这个妇人的声音一般。
但孟诗却注意到了妇人的前半句话,“冯大娘,您也要被处死了吗?”
“是啊,”谈及生死,妇人却相当坦然,“在这破地方也不知道日子过多久了, 大概没几天了吧。”
孟诗沉默一瞬,“您真看得开。”
“比不上你,”冯燕靠到石壁上,“我好歹比你多活了二十年,你这个女娃娃恐怕还没成亲吧?就这么死了,不害怕?”
孟诗没有说话,看向身侧一滴滴落下的水滴。
“我其实是害怕的。”
“只是,我在等一个人。”
等待让她不那么害怕。
冯燕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冷哼一声,“等男人来救你?”
老娘都没见那小子来救呢!
孟诗愣了愣,不知道对面妇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摇头。
“是一个女子。”
“女人?”冯燕一愣,能救人的女人必定是女修,可女修到这里来不是自投罗网么?
她冷笑起来,怀疑对面的少女是疼昏了头。
“哪里会有那么傻的女修?你大白天做梦了吧?”
“做梦?”孟诗一怔,忽然笑起来,“也许吧。”
可是这么傻的女修,这个世上。
真的有啊。
……
……
“第一场准备开始!”
千里之外,穆家演武台,上百名穆家子孙将石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嬴抱月望着第一个登上高台的穆七,抬脚想要向石台上走去,右手手腕忽然被姬嘉树拉住。
“抱月,”姬嘉树看向她的眼睛,“你能动真元吗?”
大月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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