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被衣服碰到伤口,疼的抽了一下,点头哭到:“他们说要把婉儿卖了,我害怕,晚上想要逃走,被他们抓住了,他们就用鞭子打我!”
尉迟宝琪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婉儿手臂上血淋淋的鞭痕,顿时就再次勃然大怒,劈手夺了一根马鞭,窜过去劈头盖脸的就开始猛抽起了那个刘主事,而且是一边抽一边骂:“老子今天抽死你这个王八蛋!看看你都做的什么好事?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刘主事整日养尊处优,哪儿挨过这样的暴揍呀!在尉迟宝琪雨点一般落下的马鞭下面,被抽的是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像杀猪一般一边惨叫,一边向尉迟宝琪求饶。
几个护院和家仆还想要起来护住姓刘的,但是却被尉迟宝琪一脚就踹飞了出去,徐淼轻轻擦着婉儿的眼泪,自己流着泪对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婉儿道:“这都是哥哥的朋友,陪哥哥来救你回去的!婉儿不怕!没事了!
他们居然敢打你,今天就让你看着哥哥给你出气!”
说着他轻轻的揉了揉婉儿的头,站起身捡了一根棒子,就开始疯了一般在院子里逮人就揍,挥舞着棒子见人就打,老王他们两个护卫,这时候也都怒极了,一样拎起棍子就开始再次揍人,只把刘家前院搞得跟屠宰场一般,杀猪般的惨叫声是此起彼伏。
徐淼到底身子板比较弱,狂揍了一阵刘家的人之后,累的气喘吁吁,再看那个姓刘的家伙,已经被尉迟宝琪抽的快要断气了。
姓刘的白白的一张脸,这会儿已经被抽的见不得人了,上面横七竖八布满了鞭痕,这会儿估计连他妈出来,都认不出他是谁了,躺在地上杀猪般的惨叫着,歇斯底里的求饶着,身上的锦袍都被尉迟宝琪给抽碎了,扯皮露肉的,身上也布满了鞭子抽的血痕。
打够了的尉迟宝琪蹲下,抓住姓刘的头发,拉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脸,对他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尉迟宝琪,家住在长安城的永宁坊!今日揍你的是老子,你只管来找我就是了!老子等着你报官来抓我!
今日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你要是再敢鱼肉乡里,欺压良善,老子下次过来,就拆了你家!拧下你的狗头,听清楚了吗?”
姓刘的惊恐万状的缩成一团,惨叫着说听清楚了,尉迟宝琪松开手之前,又忍不住抽他了一个耳光,这才丢下烂泥一般的他站起了身。
徐淼也收起了当初在刘家签下的借契,又逼着姓刘的亲笔写下了他们这次是如何对自己巧取豪夺的过程,让姓刘的按下了指印,也收入到了怀中。
而姓刘的刚开始抵死不肯写,因为他很清楚,这要是把他所作的恶事写出来的话,那么他这辈子恐怕就要完了,所以他抵死都不肯照着徐淼的吩咐写下供状。
但是当他看到徐淼拔出横刀,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的脖子的时候,这家伙到底还是崩溃了,在死亡面前,前途和名声已经不重要了,于是立即哭嚎着求饶,让人去取来了纸笔,就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大致把前前后后从徐淼家中夺走的钱财、田产以及又如何抢走了婉儿,并且打算将婉儿卖给人牙子的事情写了出来。
徐淼夺过这刘主事写的东西,看了一遍之后感觉还算是满意,于是便让他按了手印,塞入到了怀中。
抱起了瘦小的妹妹,走到姓刘的面前,一脸鄙夷的看了看这厮,一口唾沫吐在了这厮的脸上,然后对婉儿笑着问道:“婉儿看看,哥哥已经替你除了气了!婉儿消气了没有?没有的话,哥哥继续替你出气!”
姓刘的被吐了一脸唾沫,却连擦都没敢擦,听到徐淼说不够还来,吓得他裤裆里一下就湿了一片,生生被吓得尿了一裤裆。
刚才他的脑袋嗡嗡的,听到尉迟宝琪自报姓名,他狠狠的记住了尉迟宝琪的名字,但是却一时间没有想到尉迟宝琪的来历,只记住了揍他的那个黑壮少年名叫尉迟宝琪,家住永宁坊,至于尉迟宝琪是谁家的人,他这会儿已经被愤怒蒙住了心智,根本来不及多想。
婉儿看着满员打滚的这一大群刘家的人,特别是看到那个把她抢回来的刘五,这时候又像是一摊泥一般的晕倒在地,身下还流出一滩黄水,又骚又臭,也觉得解气了,另外毕竟她是个小姑娘,没见过这种场面,感觉很害怕。
于是她紧紧的搂着徐淼的脖子,小声说道:“婉儿怕!哥哥带婉儿回家吧!”
徐淼轻轻的拍着婉儿的后背,柔声说道:“好!那咱们就回家去!哥哥给婉儿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新衣服,婉儿回家就能吃到了!咱们走!”
说着徐淼就抱着婉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而门外这个时候已经围了不少刘家所在庄子的乡邻,都趴在门口偷偷的朝院子里看,原本他们还拿了家伙想要来帮忙,但是看到尉迟宝琪他们如此凶悍,把刘家露头的男人全部都撂翻在地,于是居然没人敢出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