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骆阳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好像的确是听老婆说过这事。他忽然脊背一冷:这蒋秋婵不就在蔡兰身边当“伴妇”?!原本似乎是毫不相干的人,这下一下都被牵扯到了一起:郝冉-蒋秋婵-蔡兰……
骆阳明并不知道赵丰田对蔡兰的怀疑,但是郝冉这条线居然能牵扯到首长的“身边人”!这立刻引起了他的职业警觉――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立刻批衣起床。点亮了油灯。
小姑娘被他起床的动静吓了一跳,吃惊道:“老爷,怎么了?”
“我有急事,要上衙门去!”骆阳明说道,“你且睡便是。”
“老爷要出门,奴婢服侍您穿衣,再叫伙计跟着去……”温蕴便要起身。
“不用了,你在家里待着就好。”骆阳明嘱咐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哥哥今晚睡在哪里?”
“他和伙计们都睡在大南门那边……”温蕴摸不着头脑,“明天有活干。老爷要找他?”
“不找他。”骆阳明道,“你先睡就是。不要等我了。”
骆阳明换了衣服,从店铺门口叫了个伙计跟着。急急忙忙往市政府赶去。虽然梧州执行宵禁,但是他有特别通行证,一路畅通来到了市政府,见到了赵丰田。
赵丰田听了他的话,呼啦一下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神情激动道:“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这事我一直觉得奇怪,原来如此!”赵丰田当即把自己查找外调函的经过说了一遍,“……难怪外调函会不明不白的失踪了!原本这件事最大的嫌疑犯就是蔡兰!只有她才能接触到首长的文书,现在,有了你这条线索,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被串起来了!”
“蔡兰也可能是无辜的。蒋秋婵的嫌疑更大!”骆阳明道,“别忘记,她可一直在蔡兰身边,真要动脑筋,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这事情不简单。”赵丰田说,“外调函是谁毁掉的现在还不好说,但是郝染和她们有联系是肯定的了。看来这郝先生是大鱼……”
“肯定是!否则蔡兰或者蒋秋婵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险去救他?!”骆阳明道,“我看,今晚就得提审他!”
“也不用这么着急。”赵丰田看着眼睛里有血丝的骆阳明,劝道,“他人都被抓到了,还能扑腾到哪去?我这就关照郑二根,把他单独关押起来。”
说罢当即叫来一个归化民工作人员,要他去通知郑二根:“不但要单独关押,还要派人盯着他,防备他自杀!”
“其他事你也别着急,这几天大家都忙得够呛。郑二根手下也没什么几个管用的人,还不得他自己去办?说起来这事不简单,里面牵扯到的人还不少……”
“还有谁……”
“还有推荐蒋秋婵到蔡兰身边的笪掌柜――也得查一查。要是有瓜葛,不妨办个大案子。”赵丰田说,“这帮子老爷一个个拿乔作势,不给他们点颜色是不成了。”他又宽慰骆阳明道:“这案子等明天卸完货慢慢料理就是。蔡兰和蒋秋婵也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跑不了,到时候并案审理就是。”
骆阳明觉得他说得有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书生加两个弱女子,能有什么作为?况且都已经被控制住。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过作为情报人员的警觉性让他又想了想,说;
“我建议还是立刻提审。这个姓郝的师爷长期潜伏在城里,又不惜让蔡兰毁掉外调函,说明他躲在城里是有目的的,并不是简单的躲避或者搞情报之类。马上就有大批的粮食运来,要提防敌人有什么阴谋……”
赵丰田略一思索,道:“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叫郑二根去提审他!”
易浩然原本已经在打盹了,忽然却被开牢门的声音惊醒。外面看守叫道:
“郝冉!郝冉!”
易浩然起身道:“学生在此。”
“出来!”
易浩然从容迈步而出,问道:“不知差哥有什么吩咐。”
“给你换个地方。”看守说,“随我来!”
易浩然心里一紧,他瞬间明白,澳洲人已经知道钓到了大鱼,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他从容说道:“请差哥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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