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摇头:“这是酒精中毒了,可不是把吃坏的东西冲出来就完事的,后边还得打药针呢。
这把吃坏的东西冲出来,只是为了保证牛死不掉。”
“啊?还得打药针?那俺赶紧去买吧?”王文超急忙说道。
“不用,我正好要去乡里赶集,到了畜牧站拿点药针就行,现在先喂点药就没啥事了。”
陈凌摆摆手:“就这牛吃成了这模样,打药针也得连着打个三四天的,你们急也没用,等它自己慢慢缓过来吧。”
二毛驴连忙点头:“哎,行行行,有富贵你这话就放心了,那药……”
“去找国平大哥,拿点人吃的药就行,你到哪儿跟他一说,他就知道了。”
陈凌说着走到一边去洗手。
这么大的牛了,人吃的药,它自然也能吃。
陈国平在村里治了这么多年的病了,给家畜牲口抓药多了去了。
谁家的狗肚里有虫子了,买点打虫药,或者谁家的小羊羔子感冒了,拉稀了,发烧了,又或者小猪崽子拉脱肛了,来不及找兽医了,也都会用人吃的药。
农村养的东西虽然没那么讲究,但是对家里看门的狗,耕地的牛,还有比较值钱的猪羊,还是很上心的。
该花钱买药治病,也不会舍不得。
当然了,在乡下,在这年月,就是专门找兽医看病,那也花不了多少钱。
陈凌洗完手,拦住了送出门的二毛驴一家子,把睿睿抱上摩托车,赶往了乡里。
走在路上,睿睿戴上了小帽子挡风,不过今年确实比前两天暖和了,太阳出来以后,路上的风吹拂着,也感觉不到凉。
反倒像是夏天刚过完,刚入秋,换上长袖的时候一样,到了中午,甚至还有点热。
“爸爸,小马……”
路上睿睿看到了好多拉着货物的驴车,兴奋的大叫。
“傻小子,那是驴,你跟爸爸学,了雨驴。”
陈凌看着那些拉着野果山货的驴车,教着儿子学说话。
“了,了,了……”
睿睿欢快的吐着舌头,‘了’了半天,也没有把驴了出来,不过他可不管学会学不会,出来了高兴,就是个玩。
天气很好,陈凌也很高兴。
他骑摩托不像是骑马那样,一路狂奔驰骋的,而是慢慢悠悠的,一路看着风景。
这个时节,山林虽然不如中秋前后的时候漂亮,各种秋叶那样层层叠叠五彩斑斓,颜色如童话梦幻,变化多端,颜色一天三变的。
但现在的落叶时节,也是很美的,阳光下,风吹秋叶,满天落叶飞舞,山路上也都落满了。
每当摩托车碾压过去的时候,都有大片落叶绕着上下飞舞。
睿睿看到后兴奋的大叫:“爸爸,爸爸,快,快,驾驾驾……”
陈凌也就顺着他的心思,每次经过落叶比较多的地方,就提前加速,每次都激起大片大片的落叶,让睿睿不断兴奋的尖叫。
引得很多路人向父子俩看过来。
看到摩托车上的人,很多人都认出来是陈凌。
毕竟陈凌以前经常是骑着马到处晃悠,在山路上跑起来都是极速狂奔,那家伙在乡民们眼里就跟后世的鬼火少年一样,基本都知道他。
不过今年基本没人说他坏话闲话,给他编打油诗了。
原因嘛,自然还是因为今年好多地方都沾了陈凌的光,在野果山货上,赚了不少钱。
看到他一路骑着摩托车,一路走一路玩,还有人专门停下驴车,提醒他:“前边挖沟哩,要修路了,过不去,得去羊头沟绕过去。”
“好嘞,谢谢了!”
陈凌也停下摩托车来,笑着扔了两根烟。
从羊头沟绕道,赶到乡里。
路过羊头沟的时候,陈凌还专门去看了看老巴跟他说过的,那户把狼养在家里的养羊户,是不是真有狼。
结果也没看到那狼,听羊头沟村里的人说,那狼白天是不敢在村里的。
每天晚上才会回来。
羊头沟这边跟陈王庄那边不一样。
陈王庄那边有点山间小盆地的的意思。
除了两个大陡坡之外,大部分地方很平整。
村里民居也是都聚居在一起,房子高低错落,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