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这样朝下三路攻击的敌人,即使牛再怎么发怒,最后也会被掏干净内脏,屈辱的死去。
所以人们叫它扒狗子。
陈凌听说过不少扒狗子的故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实豺这东西也是越来越少,现在也就是在深山还能见到,基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靠近人类的村庄去了。
他们这边的扒狗子属于秦岭豺,另外还有一种川蜀豺,这是国内归属于两个大类的豺种群。
曾经一度绝迹。
“那、那进山的时候多带些狗,就像咱们这次,带它个二十多条,能不能干得过它们?”
小年轻们都被吓怕了,追问道。
这都不用刘广利和王立献说话,陈凌就能回答他们。
“人少枪少,带再多狗也没用的,咱们的狗心眼老实,玩不过它们。”
“除非你遇到的是两三只扒狗子,不过以它们的狡猾劲儿,看到你带的狗多,两三只是根本不会露面的。”
豺狗子的习性其实就跟非洲的鬣狗差不多。
骨子里流着阴险狡诈的血。
盯上猎物之后,埋伏、骚扰、围堵、偷袭无所不用其极,普通的猎狗确实是玩不过它们的……
“你们富贵叔说得对。扒狗子单只不可怕,假如扒狗子成了群,哪怕就有十来只,不遇到咱们这样人多枪多的猎户,在山里也是没东西敢惹的,狼见了也要绕道走。”
王立献赞同的说道。
“行了立献,快别吓唬娃娃们了,人吓人吓死人,以后注意跑山的时候,没啥必要别往深处老林里钻就行了。”
刘广利收拾好枪,吹了声口哨把狗唤回来:“都回去睡觉吧,养好精神,等天亮之后,运气好应该捡到肉。”
“啊?捡肉?这又是啥意思?”
年轻小子们又是听了个一脸懵。
王立献就道:“扒狗子是闻着咱们猎物的血腥气儿摸过来的,现在被咱们打跑了,肯定要换地方找吃的,它们吃东西喜欢吃野牲口的心肺肠子,把腔子掏空之后,剩下的肉一般就不要了。”
“咱们顺着脚印跟过去,运气好确实能捡到肉。”
“这……”
“还能这样啊?”
“哈哈,开了眼界了吧,好了快睡觉吧,扒狗子打跑就不会再来了,安安稳稳睡一觉,天亮起早点去捡肉。”
……
一夜安稳过去。
清早醒来,金红的日头已经爬到山顶。
“立献叔,没想到扒狗子还真没再来啊?后半夜居然这么安稳……”
“嗯,扒狗子被赶跑之后就不再过来了,经常就是来试探一下,知道打不过以后就不会再招惹,这就是它们的做派。”
“走,天晴了,去看看有没有野牲口的肉可捡?”
“走走走,捡肉去。”
众人立时精神振奋起来。
昨天吃的东西不算少,早晨并不饿,就收拾好东西,由刘广利和王立献打头,按着豺狗子的踪迹追了过去。
不多时。
众人就下了磨盘岭。
豺狗子的踪迹越来越明显,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狗日的,奇怪了,它们这是跑哪儿去了?”
刘广利黑着一张马脸,嘀咕道。
随后让猎狗去闻,也没什么收获。
“狗也闻不到,别是跳过河去了吧,这可就难追了……”
“广利叔,不用急。”
王立献冲他一笑,然后对着陈凌点头示意:“富贵,快让广利叔看看咱们村狗王的能耐。”
“哈哈,啥狗王不狗王的……”
陈凌也跟着笑起来,吹了个口哨,带着黑娃、小金去闻了闻豺狗子的脚印。
果然,也就旁边人说话的工夫,两只狗就立马锁定了气味。
小跑着向磨盘岭的西北方向而去。
“这就找到骚了?”
刘广利快速的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找骚也是跑山的黑话,就是猎狗嗅到猎物气味,能一路追过去,就叫找上骚了。
训练、调教猎狗。
一般就是从找骚开始。
金门村的猎狗从小就训练找骚,为此祸害很多家鸡鸭,但进了山找猎物那确实是实打实的厉害。
刘广利是真不信,他们村里养出来的猎狗,比不上这没训过的狗。
他这样的老猎户是很固执的。
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经验。
“广利叔你不信,就跟过来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