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的好天。”林义龙带着小姐妹俩出学校校门时这样赞叹道。
“爸爸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上学了?”谭雅怯怯地问着,因为林义龙几乎从没出现在学校过,如果自己爸爸在学校出现,就意味着现状不仅妈妈和姨姨搞不定,需要爸爸一锤定音了。
“就不能是爸爸和女儿们的散心吗?”林义龙反问道,“没有空余时间,创造空余时间也要和女儿们一起。”
“是这样吗?!”两个女儿仍然是十分怯懦的语气。
“当然了。”林义龙在女儿面前都是微笑着的,“将近两周不见,就不能和女儿们一起进行亲子活动吗?”
“我怕爸爸从老师那边听到什么了。”娜塔莎道,“比如……”
然后娜塔莎就被姐姐谭雅拉了一下。
“比如什么?”林义龙突然才回过味来,姐妹俩在上幼儿园时就算是“混世魔王”,不论男孩女孩都被她们弄哭过,到了高年级就会悔改吗——显然没这种可能。
“没什么。”娜塔莎一时语塞,想把自己话给圆回去,“比如我们受了欺负什么的。”
“所以,我现在问一下,你们到底怎么了?”林义龙微笑着问道,“放心,绝对不会告诉妈妈。”
然后,林义龙得到了让他差点心肌梗死的两个女孩搞恶作剧的实施细则:
两个女孩把绘画的油彩笔里面的红色墨水和番茄酱混合,让一个同班女生但嘴唇变得如同出血一样鲜红;又往另外一名女生的座椅椅面的侧面钉了一枚订书钉刚好扯破校服裙子,让那名女生几乎是露着整个大腿上完的课……
以两个女孩的设计思路,没人能发现是她们两个做的,就算对质她们也可以有办法混过去——但这些诡异的恶作剧都发生在两个女孩进入班级后,傻子大概都能弄明白和她们俩有关系。
至于动机,则完全是对跳级新入班时女生们在谈话中对她们的窃窃私语的某种报复。
“我倒不反对你们进行妥善回应——注意,是妥善!你们这样的回应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林义龙道,“可其他人来说,照箭画靶也不是不行。”
谭雅和娜塔莎之后惊呆了——这倒不是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愧疚之心——她们在林义龙的对问题的描述中发现并没有人会按照她们认为的“实证式思维”一步一步地推敲而进入她们后面营造出来的“死不承认”的陷阱,而是直接把她们给抓出来。
“我们这么说吧,比如在家,一罐崭新的樱桃酱被打翻,你们觉得是谁做得?”林义龙问道。
樱桃酱是姐妹俩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尽管她们也有的时候会优先选择蓝莓酱。
“是姐姐(妹妹)。”姐妹俩同时答道,然后看着对方。
“关键不是具体到某个人,而是对我们这些家长而言,肯定是你们动的。”林义龙给女儿们分析道,“有的时候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加上点旁敲侧击,就很容易搞清楚事情的源头了,并不需要对娜扎尔卡或者薇露莎还有你爸爸我进行调查一步步地分析对证。你们俩总是一起活动的…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知道发生过的事实了。”
“……可并没什么证据说是我们之一做的,也不可能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
“那还是这个情景。”林义龙于是把自己在学校时遭遇到的“自证清白”的问题放在姐妹两个面前,“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了,一罐崭新的樱桃酱被吃光了,现在家里的大人们都觉得是你们做的,你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