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振坤来得失魂落魄的样子,林义龙看得出来自己的好友肯定是遭遇了一些不幸;按照林义龙对许振坤的了解,许振坤虽然有些张狂,但还算得上是张弛有度,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变成这个模样绝对不会因为工作;既然不是工作上的,不免许振坤的生活出现了什么问题,反而不方便问。
“你怎么了?”李毅龙问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今天愁眉苦脸的。”
“什么事儿也没有。”许震坤答道,同时瞥了林义龙的眼睛一下。
林义龙意识到自己的好友要说些什么,咖啡厅人多口杂,不便交谈。
林义龙不得不带着他的好友回到阿伦-宾汉姆顿的燕京分所的会客室,只有这里他们谈话的保密性才能够得到保障。
“我今年二月份结婚了。”许震坤低沉地说道,“对象是我大学同学。”
林义龙大感意外,他从未在上一次三月份与许震坤的聚会中察觉到什么苗头,这个消息对他如晴空霹雳一般。两人的关系在同学圈里被传得如何如何好,但也许正因为林义龙太珍视两人之间的友情,在他们之间保留了太多空间,反而跟同学关系相比显得更为生疏。林义龙虽然惊愕了片刻,很快地回过神来,示意许震坤继续说下去。
“我以为通过结婚她能对我死心塌地,可是昨天,她却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出走了。”许震坤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是因为我么?”
林义龙一下就明白了许震坤的言语隐藏的意味,心中一万匹羊驼状生物呼啸而过,表面上像不懂一样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让我能惩罚她。”许震坤暴怒道。
林义龙对许震坤的狂怒撇撇嘴:“合法的手段就是离婚,而你要是走在这条路,我这里有几个专门的婚姻律师的联系方式,能帮你争取到理想的分割财产。”
许震坤感到林义龙言谈中带着的不满,随即回想起他未曾邀请林义龙出席自己的婚礼。发觉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亲手在林义龙和自己的关系上扎了一根永远绕不开刺。既然是已经不可逆转的伤害,如何修补才是最重要的。
“抱歉。”许震坤做着假惺惺的自我检讨。
林义龙已经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持和许震坤之间的友谊了,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在自我反省之后,林义龙在审视是不是犯了跟许震坤一样自大的错误,摆出了一个商业化笑容:“我想这个事情在于理解和原谅。”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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