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财富,盛世基金富可敌国,钱对你来说真的就是一个数字。普通人追求的豪车洋房,甚至飞机游艇,对你而言就跟他们平日里买一份馒头凉皮臭豆腐一样。
论地位,不说你即将成为中洲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议员,你本身就已经天下无敌。我身为中洲总统,在你面前竟然没有任何心理优势,你登顶神榜,掌控新集团,东岛,欧陆,南美,天南,都在看你的脸色做事。他们叫你陛下,你高高在上,没有敌手,地位到了这一步,真的还能在高吗?
论人生,你二十岁出头,正是锐气最盛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是中洲第一美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无数所谓大人物眼里的女神在你身边乖巧听话的就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如果不满足,如果你想要别的女人,不说昏迷的东城家族大小姐和失踪的北海王氏小公主,其他女人,你完全可以做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秦总把你惯坏了,我甚至觉得你就算在东皇宫里搞一个三千佳丽出来她都不会说什么。”
“嗯...”
一直沉默着的秦微白突然笑了笑:“这一点,其实我还是有些介意的。”
李华成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继续道:“权势财富地位人生,对你而言都太过圆满了,也太过完美。天澜,到了这一步,你难道不会迷茫吗?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自己有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没追求,甚至没有梦想...这种感觉,你有过吗?”
李天澜嘴角抽了抽。
他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点点头:“我一直有。”
这话很欠抽。
但是真的有。
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花钱?
全世界各地,绝大多数的东西,买买买,随便买甚至都花不掉他拥有财富的零头。
走出东皇宫,只要展露身份,就是数之不尽的阿谀奉承。
女人方面,秦微白完全可以满足他对女性的任何幻想。
所以...还有什么意思?
朴实无华,枯燥乏味...
“因为你和所有人都不同。”
李华成轻声道:“我们所有人都不容易,但是天澜,你太容易了。或许你为了今日的一切付出过什么,比如重修武道,比如三年上百公里的游历,但是不够,差得太远了。你今天得到的这一切,太过梦幻,太过轻易。”
“你们年轻人有外挂这种说法,其实也不算错吧,所谓的外挂...所谓的金手指...”
“放在我身上,应该是现在的权力,放在王天纵身上,是北海王氏的家世和他自身的天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谓的金手指...你知道你的外挂是什么吗?”
李华成笑了笑:“不是你的武道天赋,甚至不是你现在的实力。你最大的外挂...”
他伸手指了指坐在那捧着果汁咬着吸管的秦微白:“是秦总。如果你没有她,你即便可以成长起来,有现在的实力,也绝对没有现在的地位。如果没有她在,即便你现在已经天下无敌,估计也是忙着跟古行云斗的你死我活,东皇宫现在的规模...你甚至连百分之一都做不到。”
“是啊。”
李天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也挺无奈的,随随便便,就这样了,没办法,我老婆太能干了,而且还怕我吃软饭不舒服,干脆把所有产业都给我了。软饭硬吃,估计也是没睡了。”
“......”
李华成嘴角抽了又抽,强忍住站起来踹李天澜一脚的冲动,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这逼装的,一装就是老凡尔赛了。
他默默的抽着烟,一直等到手中的香烟抽完,他才深呼吸一口,看着李天澜,笑道:“你就不想改变点什么?”
“改变什么?”
李天澜看了他一眼。
“改变中洲!”
李华成的声音掷地有声,清晰而沉稳。
李天澜眯了眯眼睛。
“其实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李华成淡淡道:“中洲现在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综合国力最强,各方面都处在顶尖水平,但这并不代表中洲是一个完美的国家,中洲太大,方方面面的问题层出不穷,而且时至今日,中洲依旧有贫困地区,贫困县,贫困镇,现在的中洲,依旧有着太多需要改变的荒芜。”
“天澜,跟我联手吧。”
李华成的声音中似乎褪去了所有的锋芒与强势,只剩下诚恳:“我们可以改变中洲,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变得更强大。相信我,当你用自己的力量亲自改变一片区域,改变无数人的命运的时候,你是会上瘾的。每次看到中洲一片又一片贫困区域,看到当地人努力生活的时候,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天职与责任。我担任总统十年,对中洲,我问心无愧。我是总统,从调动的各种资源来看,我比你强的多,但我从来没有迷茫过,因为我时刻都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今后要做什么。”
李天澜沉默着,不言不语。
李华成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阳台边缘,看着东皇宫纯粹用金钱堆出来的秀丽风景:“想改变中洲,你还差得太远了,因为你不够成熟。天澜,有秦总在你身边,你现如今的一切,都得到的太轻易了,或许有些难听,但我还是要说,现在的你,远远配不上你的基业。”
“距离成熟二字,你还差的太远,人活着,没有谁能说自己活的容易。进军部,或者成为理事,我确实是在为难你。因为我想让你感受到真正的困难,在无比复杂的局面下,一步一步的认清楚自己,让自己完全成熟起来,一个真正通过重重考验,面对过无数风雨,感受过内部和外界的压力还能不动声色的东皇,才能真正当得起一声陛下,当得起天骄二字。”
李华成的眼神看着遥远的远方。
他的声音很柔和,在近乎柔软的声音里,他丢出了自己一直没有掀开的底牌:“我需要你成熟起来,不止是武力上,而是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任何方面的,无懈可击的强大。”
“天澜,对我现在这个位置,对中洲总统,你有没有兴趣?”
“想没想过,自己坐上我这个位置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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