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赔出笑脸道:“对对对,您说的没错,以咱们所居住的这片地方来说,来打咱们的必定就是黎国了,可您想一个道理,如果没有黎王的驱策,黎国百姓会大老远的跑来打咱们吗?黎国百姓如果不缴纳沉重的税赋,他们一样能过得很好,根本用不着外出劫掠,况且百姓大多都是良善的,有几个会去作伤天害理的事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鲁伯觉出了不对味,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朗星收起笑容道:“欲壑难填的是各国君王和权贵,咱们寻常百姓没他们那么贪,他们想要黎国的土地,想要黎国的美女,想要黎国的财富,想要黎国的百姓,然后就驱使我们去帮他们抢夺,吞下黎国只是个开始,他们变得强大了,会立刻图谋下一个国家,就算一统天下了,他们也不会满足,穷奢极欲之下,我们一样得缴纳沉重的税赋供养他们,甚至比现在的税赋还要重,因为那时全天下都是他们的了,我们连跑都没地方跑。”
“混账!这话可就太混账了!”鲁伯连连拍打肉案,一肚子的愤怒却找不到合适的道理来反驳。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伯叹气道:“别的不说,大王想一统天下是必然的,这就不知要打多少年的仗了。”
狗蛋振奋道:“就该一统天下,那才能显我大颂的威风,那时各国臣民见到咱们谁敢不低头?”
杨公冷笑道:“小毛孩子,你哪懂得这些,打下一处地方,为了安抚当地百姓,常常会免去他们的几年赋税,你要敢去那些地方耀武扬威,官府肯定会砍了你的脑袋,你以为你身为大颂子民能高人一等?错了,一统天下后,你即便不比别国子民低,也不会比他们高的。”
“不可能!”狗蛋不信的喊,望向父亲等父亲帮他驳斥杨公。
鲁伯瓮声瓮气道:“一时的安抚之策罢了,真到了一统天下时,朝廷必不会亏待自己的子民。”
朗星嘀咕道:“朝廷何时厚待过子民?咱们的税赋一直都比黎国那边重。”
“你!我越看你越像个奸细,你怎么一直替黎国说话?!”鲁伯气急败坏的瞪了朗星。
鲁婶忙打圆场道:“都少说两句吧,别伤了和气。”
朗星对鲁婶笑了笑,道:“我不会较真的,不过是想说一说这其中的道理,您劝鲁伯别生气就行了,我就是觉得,不能被这帮权贵们卖了,还帮他们数钱,那太蠢了。”
这时苏婉从里屋中走出来,对朗星道:“你的废话说的够多了,看把鲁伯气的,还不快给鲁伯赔个不是?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理,得让鲁伯慢慢去想想,哪有一说就这么一大堆的?”
朗星忙笑嘻嘻的对鲁伯道:“都是我的错,您别生气了。”
鲁婶推了他一把道:“你这小子,看着憨憨厚厚的,没想到这一张嘴竟如此能说,真是看错你了。”
朗星憨憨而笑道:“我不是能说,只因道理就是如此,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还说!”苏婉轻瞋薄怒,借机向他递了个眼色。
朗星对她眨了下眼,示意自己也听到远处的动静了,他们虽封了修为,但耳目比凡人敏锐很多,至少数里内的动静是难逃他们的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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