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过了好半天坠儿才缓过神来,同时也明白了,那女子所喊的“毛孩子”应该不是自己,因为回想一下她的发音不难发现,那个“子”字她发的是重音,很像是尊称,不过坠儿不敢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因为“毛孩子”这名字太怪异了,能称“子”的可都是卓尔不凡的人物,谁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呢?
不管这“毛孩子”是谁吧,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女子肯定生出误会了,以为是那“毛孩子”帮了自己,这让坠儿有点郁闷,因为那就意味着自己斩杀“怪蛇”的智勇表现被抹杀了,出于恢复自己形象的目的他也得尽力帮“毛孩子”洗清冤屈,可这只能等那女子下次来时再说了。
想到那女子,坠儿第一次对她生出了怨气,放蛇的事他不在意,但用威压把他逼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太伤他的自尊了,而且她还那么厉声的对自己喝骂。
“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认清这个事实后,坠儿颇感失落更感难过,对替“毛孩子”洗清冤屈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卖弄半天自己也不过是个开融中期的小修士,这次破解符箓仅仅是凭运气发现了其中隐秘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呢,人家依旧不会把自己当回事的。
“被兴鹏这样的人堵在此间连门都不敢出,你是多废物!”坠儿狠狠的骂起自己来,人一旦沮丧起来能想到的事情就都是消极的了,坠儿刚刚还飘在得意的云端,转眼间就觉得自己卑微如烂泥了。
不过坠儿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那平和的心态,这可以说是上天所赐,也可以说是他累世所积的成果,男女之情该算是这世间最炽烈的情感,他上辈子就是毁在这上面的,或许是他和这女子的宿缘没那么深,或许是有沈清提前给他打下了底,亦或许是……。
反正坠儿这次很快就振奋起来了,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勤奋的修炼,当然,炼丹的知识还是要继续学的,他又全身心的进入了忘我状态中。
宿缘不是死的,上辈子有人踢了你一脚,这辈子老天也许会给你一个能致其于死地的机会,你若只踢回一脚,那对你来讲这段宿缘就了结了,如果你杀了他,那就得等着人家来讨债了。
恩情亦是如此,宿缘只是把机会送到你的手里,取舍多寡则要看自己了,如此说来,天注定的事未必真的就注定了,老天在大多时候起的作用只是推波助澜,能否坚守与把握分寸则要取决于当事者的意愿了。
当然,天意难测嘛,老天可不会一直按规矩办事,大多数时候只推波助澜,那余下的时候它要作什么就没人能知道了。
坠儿和这女子的纠葛显然是不会就这么了结的,这既有天意,也有坠儿自己意愿,他不可能就这么把那女子丢到脑后,否则情障就没那么可怕了,更不会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千古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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