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云层遮蔽了阳光,整座小岛被低沉的黑云所笼罩,铅灰色的大地陷入到了黯淡之中。
转瞬之间,风起云涌、飞沙走石,电闪雷鸣,猛烈的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狂风怒吼、暴雨如注。
整座小岛隐没在狂风和雨雾所编织的牢笼之中,一时间,天地难分,海陆难辨,整个世界仿佛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小屋被暴雨和狂风无情地蹂躏着,它就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孤寂地被风吹雨打,被雷电鞭挞。
小屋内,杨梓祺仍旧悲戗地痛哭着,他紧紧地抱着雅子,抱着她那渐渐冰凉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雅子,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啊,雅子...”
哭喊声悲鸣而凄凉,它就像一曲思念的挽歌,在狂风骤雨中呜咽着,嘶鸣着...
声声凄惨,句句悲歌。
2个小时后,狂风停歇,暴雨而止,但哭喊声仍旧震彻屋内,响彻小岛,犹如一曲曲催人泪下的绝唱,又好似一句句难舍难分的爱情誓言。
当最后一抹云彩消失在天边时,小岛又迎来了一个宁静而悠长的夜晚。
明月高悬、星河璀璨,如洗一般的天空上镶嵌着无数个熠熠生辉的星辰,它们就像一只只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不断发出着悲鸣之声的小屋。
杨梓祺仍然紧紧地怀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雅子,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可哀鸣的声音就像时断时续的海浪,时而怒波拍礁,时而悄无声息。
就这样,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死死地抱着雅子,直到月落星稀,直到旭日东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屋的时候,他那死一般的眼睛里才有了少许的光泽,也许是累了,也许是手脚酸疼,他轻轻地将雅子平放到木床上,两只呆滞的眼睛漠然地盯着她...
蓦地,他发现雅子的怀里塞着一张旧报纸,他拿起它,缓缓地打开,只见一封遗书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雅子写给他的遗书,遗书是用没有烧尽的树枝书写的。
他用颤抖的手捧着这封仍旧存有少许余温的遗书,静静地看着,一时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遗书内容:梓祺,很高兴与你渡过这人生最后的时刻,感谢你这几天来对我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死后,请将我埋在小岛东边的那片高地上,在那里,我能看到家的方向,感受到家的呼唤。
“雅子,我答应你。”他将遗书紧紧地贴在额头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悲切中缓过神来,他轻轻地抱起她,向着小岛东边的那片高地走去...
那片高地距离小屋并不算近,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了他那蹒跚而孤寂的脚印。
10分钟后,他到达了那片高地之上,他将她轻轻地放置到一边,然后拿起她留下来的那把匕首,一点一点地挖起坑来。
烈日下,阳光如火,大地如笼,他跪在被晒的滚烫的地上,用仅有的一只手艰难地挖着沙石地面,尽管汗水如雨而下,可他始终没有停手。
2个小时后,一个深约1米,长约2米的墓穴挖好了,此刻,他的手已经布满了血泡,他缓了缓,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了上去。
他来到雅子的尸体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眼像钉子一般死死地盯着她,但眼神空洞而死寂。
他想最后再看她一眼,是永别,也是最后的默哀。
此刻,他的眼泪已经干涸,声音已经完全嘶哑,悲鸣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无尽的苦痛让他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心如刀割、万念俱灰。
他慢慢地拿起了那封遗书,他想再看一眼雅子最后留给他的那些话语,字里行间透露着她对他真挚的情感和无尽的爱。
遗书内容:梓祺,你还记得,上次在沙漠中你玩沙地摩托撞伤了我的事吗?
“我记得。”他更咽着说道。
遗书内容:其实,不关你的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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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撞向你的,我奉危机计划署的命令,必须留在暗河公司,所以,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