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府各有驻军三到四万,不过各有用途,并不能全部出动,比如说垆土府的铁枪将军何伟,就只准备出动五千精锐。
楚国势大,只要脑子还正常的人就不会附逆,大军一到,自然望风而降——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兵贵神速,铁枪将军何伟引垆土城驻军五千兵马,只用了一日时间匆匆整备就出发了。
结果在行军路上,关于南河府的消息简直是一日一变,还没过汇龙溪,就听说南河府全境陷落。
何伟顿时改了主意,决定先不过汇龙溪,扎下营盘,多派探子搜集情报。
“报,新通城城门敞开行人通行,看起来并无防备。”探马回来禀报。
“再探再报,多派些人手绕过新通,去后面看看。”何伟吩咐道。
“遵令。”探马转身走出大帐。
“父亲,为了要探马绕过新通,侦查三十里还不够吗?”大帐中,负责记录军中文书的主簿何同问道。
一般大军行动,也不过把探马撒出十里便够了,若是知道附近有敌军存在,最多也不过三十里。
就算是一等一的骑兵精锐,快速冲锋三十里,也要腿软力竭,无法作战;若是步军,三十里急行军更要走半天时间,就算先扎营,再生火做饭都够了,根本不用担心偷袭。
何同是何伟之子,何伟带他出征,让他担任军中主簿,一来是积累功劳,二来是因为兵书读的再多,也不如带领大军走一趟学得快。
“这几日情报你也晓得,感觉如何?”铁枪将军何伟问道。
“一日破七城,未免夸张太过。”何同老老实实的说。
“是啊,可万一是真的呢?”何伟盯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怎么可能?”何同笑了起来,这违背了基本常识。
“就算不可能,那让榆次,通河两府去打头阵不好吗?”何伟问道。
“可这功劳也要被榆次,通河两府拿走了。”何同有些不甘心。
楚国南方战事较少,就算立功也都是水军的事,陆军基本没份。
“呵呵,先不论一日破七城可能与否,三日间,南河府全境陷落,你觉得可能吗?”何伟问道。
“——也不可能。”何同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南河府二十三座县城,加上府城共有二十四城,既然能在三日内全境陷落,那一日破七城的消息只怕也未必全是假的,其中多半有我们没想到的关节。”
何伟用食指敲了敲桌案,沉吟片刻,想不出其中道理,只好继续说道:
“事有反常谓之妖——同儿你定要记住,这行军打仗是生死大事,牵涉到无数性命,再小心也不为过,绝不可以因贪功图利而轻举妄动。
既然我们看不出对方如何做到此事,就万万不可贸然前进。
当然,这回若是没有榆次、通河两府出兵,为了楚国大局,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为父也只能在那鹿梧立足未稳之前杀入南河府,但此战既然是三府合力,那还是让其他两府人马先去探探虚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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