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笑嘻嘻道:“这生意做得!段书记,我是真的赢得起输不起的啊,你可别怪我。”
段焱华大度摆摆手道:“少婆婆妈妈,放心大胆玩你的。”
一圈下来,许一山没赢,也没输多少。
段焱华站在他身后看他打牌,不时指点着他出牌。
突然问道:“听说彭县长要安排你负责修云雾山的路?”
许一山装作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苦笑道:“他就随便说说,拿什么修路?”
“你不知道彭县长带资来的茅山?”
许一山嘿地笑了,道:“现在当个官真难,调个单位还得带资入场。”
段焱华道:“你个人有什么想法?”
许一山想也没想道:“说真话,我没想。所以不存在什么看法。”
话音未落,上手的洪荒打出来一张“九筒”。许一山大喜过望,双手将牌一推,兴奋喊起来道:“龙七对啊,不得了。”
黄大岭赶紧替他算账,笑眯眯道:“洪老板,你手气差啊。这一把你要输一万三千多。”
许一山吓了一跳道:“那么多?”
黄大岭又板着手指头重算了一遍,口吻肯定道:“没错,就那么多。活该他洪老板倒霉,臭子不打,偏打香的,这下该知道吃亏了吧。”
洪荒连忙点钱给许一山,不服气道:“手气不好也就一阵子,等下看我怎么打得许镇长把裤子都输掉。”
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牌局再次开始。
段焱华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突然就聊到了申请报告这件事上来了。
段焱华冷笑道:“新县长是不了解我们茅山县的历史啊,这样就把申请报告递上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打黄书记的脸吗?茅山县修座桥的能力都没有了?”
许一山心里想,有就拿出来啊,何必还要他千里迢迢跑燕京去求人?
“我个人觉得他有点急功近利了啊。”段焱华感叹道:“一山啊,人家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们不能比啊,我们可都是本土干部,茅山未来与我们息息相关。别人搞坏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能走哪里去?”
许一山不明白段焱华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听到最后,才慢慢明白过来。
下个月就是县人大会召开的日子,彭毕要正式上任茅山县县长,必须得通过这次人大会的选举。
如果选票没达到法定要求,他是不能出任县长的。
段焱华爽朗笑道:“今年的选举,搞的是差额。我认为市里的决策是正确的。差额了,才能让老百姓认可的干部上台嘛。”
黄大岭插了一句道:“这次差额人选当中,老段你不正在里面吗?”
段焱华摇摇头道:“我是绿叶,组织安排我来衬托红花的。”
黄大岭正色道:“话不能这样说,如果代表都投了你的票,难道组织会罔顾事实,不推你上台?”
段焱华笑了笑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我们都是组织的人,要服从组织安排。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这样的情况,最好不好发生。”
魏浩淡淡说了一句:“老段,你也别谦虚,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们还是要坚持正义的。”
许一山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打牌。
他心里想,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输了牌。
毕竟,输了钱,他不好意思真让段焱华替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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