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赵奉这两年也不好过。
跟他走得近,于大公子没啥好处。
文士:“内宅不稳,乱象之始。”
主公的两个儿子早就不是懵懂稚童,已经到了野心滋长的年纪,吴贤却在这种问题上拎不清楚,也不怕生乱?文士有种隐约的预感,吴贤可能在这个问题上跌个大跟头!
赵奉嘀咕:“没这么严重吧?”
文士但笑不语。
二人又坐着歇了一会儿,聊聊天,东扯西扯,难得的放松精神。直到文士喝光了一盏茶,赵奉刚要将煮沸的新水从小炉提起来,却见文士扭头看向帐篷门帘的方向。
赵奉问道:“有人来了?”
文士在他的营帐下了言灵,他不刻意查探是不知道外头情况的。文士将刀扇扇柄往腰侧一插,起身:“是啊,咱就不打扰了。”
说着抬手将言灵撤下来。
他将门帘掀开一角,出了营帐,示意在外头徘徊等待的人进去:“方才与大义闲聊险些忘了时辰,咱手里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大公子可是久等了?大义就在里头呢。”
少年脸色泛黄,神思不宁。
听到文士的话才骤然回过神来。
他急忙给文士回了一礼,待文士离去才鼓足勇气进入赵奉营帐。还不待赵奉开口,他先哀哀地唤了一声“老师”,给赵奉行了一个大礼。吓得赵奉险些将手中茶碗摔了。
忙道:“大公子这是作甚?”
大公子不肯起,但架不住赵奉力气大,面色哀戚道:“老师,你救学生一救吧!”
赵奉一听,顿时正颜厉色。
“大公子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大公子道:“有人要害学生。”
赵奉:“若有歹人,当告知主公。”
有危险不找家长找他,让主公怎么想?
大公子干涩的双眼又要涌出泪意来,咬牙道:“要害学生的人是二弟啊,学生如何告诉阿父?阿父一向不听这些的,只会呵斥学生……学生实在是无法了,才找老师。”
赵奉一听脸色都要绿了。
愈发怀疑大公子的脑子怎么长的。
这事儿是能随便说的?
“大公子可有物证?”
赵奉只得硬着头皮问下去。
大公子道:“……并无物证,但上次亲耳听到二弟跟人对话……他们想借着阵前兵荒马乱的机会对学生不利。若是命大只留下残疾,便一辈子养着学生,可若是学生命不好,死在战场了,他们可高枕无忧……”
赵奉问:“可有人证?”
大公子道:“之前是有的,学生身边随侍也听到,但学生怕说出去,阿父不相信……谁知,那名随侍昨儿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必、必是被二弟他们给灭口了……”
赵奉:“……”
这让他怎么给大公子拿主意?
这种事情就不该来找他啊。
无奈之下,赵奉只能安抚大公子,说自己会派人去调查那名随侍下落。一夜未归也未必是被灭口,说不定人家只是迷路。
事实证明,赵奉这话说早了。
随侍确实被人灭口,却不是被二公子的人,而是这俩兄弟的老子——主公吴贤。
赵奉调查查到了上司头上。
上司怎么可能不过问?
无奈之下,赵奉只能全盘托出。
他即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吴贤目光,只得委婉道:“大公子尚且年幼,遭歹人误导,挑拨兄弟感情也是有的……还请主公不要因此责问大公子……”
那娃儿胆子本来就不大。
再被吓唬几下,说不定真傻了。
吴贤神情很是不满:“年幼?我似他这般大的时候,也知道事情了,哪里还会被人牵着鼻子走?那随侍是他舅舅送来的,他那几个不成器的舅舅能安什么好心思?”
赵奉:“……”
吴贤讨厌大儿子还有一个原因。
大儿子跟母族舅舅太亲近,言听计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吴贤才是那个外人。
嘿嘿,96终于开新书了。
仍是她擅长的古言,喜欢的宝子们可以点书名连接过去支持支持(顺便催催更)。《燕辞归》——林云嫣的新生,从一手烂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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