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种植物灯还是林氏一大进项。
只看书面流程,整体成本比植物灯贵。要是主上弄这个“电池”,似乎不太划算。若是投入战争使用,威力也不如其他啊。
北啾觉得性价比不行。
沈棠道:“照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项。”
唉,没有电真的太不方便了。
北啾闻言也不再多说。
上面派下来任务是好事儿,将作监这么多人口嗷嗷待哺,项目大,预算多,做什么不要钱?只要资金到位,一切要求都不是事儿。北啾想也不想应了下来,还不待沈棠面露喜色,她小声旁敲侧击预算能有多少。
沈棠笑弧一僵。
“咳咳,这个回头让户部给你预算。”
北啾点点头,转而说起将作监的员额,也就是编制。这些年随着墨者在将作监站稳脚跟,立下好几个大项目功劳,地位待遇也是水涨船高。名声打出去了,各地各支墨者听闻消息,纷纷来投靠。将作监的墨者规模经历好几次扩招,始终是僧多粥少。
不少有才华的墨者只能挂个编外身份。
不仅影响俸禄,也影响修炼。
作为大匠,北啾自然想多要几个员额。
这话落在沈棠耳中就俩字——
打钱!
她硬着头皮:“这个回头找吏部。”
北啾满心欢喜退下,留下沈棠痛苦抱头。
“钱啊,钱啊,什么时候才能不缺。”
祈善抱着一堆新公文进来就听到她在哀嚎,到了嘴边的安慰也咽回肚子,并且残忍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他拿出重建上南郡的预算,沈棠跳过一堆原材料和人工报价,直接看最后总金额,顿时眼前一黑,恨不得以头抢地。将贺述跟吴贤翻来覆去咒骂。
“对了,还有吴贤。”
高国打下来可以回一波血。
吴贤帐下多世家,世家又是出了名的肥。
“贫穷果然会将人逼上绝路。”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举起屠刀了。
话虽如此,远水救不了近火。
沈棠望着城内一片废墟,目光所及都是一串数字,每一笔都让她肉疼,要是能不花钱就盖房子、修道路,那该多好啊。她这么想了,还这么说了,惹来祈善一顿嘲讽。
“不花钱?荀含章怎么对账?”
沈棠指着废墟道:“言灵可解万愁。”
“用言灵盖房修路?”
“找一找,找书苑m 或许——”
沈棠说到此处,猛地顿下来。
祈善没听到接下来的动静,扭头看她,只见主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回忆什么。沈棠道:“我记得,是有这个言灵。”
当年,她曾被这道言灵弄死机。
那时候文气不足,如今过去多年,自己修为有了长进,国玺之中国运充沛,再不济还有这么多“移动充电宝”,未必不能一试!她也不图一口气造多少房子、修多少条路,只图能成功。没办法,谁叫她现在穷啊。
能省一笔是一笔。
“主上?”
沈棠突然发出傻笑:“不若试试?”
就算失败了,也没啥损失。
祈善面露困惑,心中有几分不祥预感。
“试什么?”
正沉浸在久别重逢喜悦中的贺信打了个冷颤,莫名脊背发凉,还没弄清楚来源,一股香风飘入鼻尖。他垂首,见到肩上披了件粉紫氅衣,知道来人是谁:“大哥睡下了?”
“睡下了,只是不太安稳。”
贺信想到贺述鬓角明显的白发,叹气:“他上次文士之道发动献祭了寿元……”
夫人被送来,贺信就没继续囚禁兄长。
让贺述以文气化身形式出来透透风,也方便跟夫人交谈,了解这阵子家中琐事。
夫人扬高声音:“寿元?”
贺信正愁如何解释,又听夫人隐含嗔怒道:“罢了,非得这般不爱惜,我又能说什么?横竖他是文心文士活得久,寿元多消耗一些,指不定还能走在我这普通人前头。”
贺信知道她心里有火,也不强行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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