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 1040:崔氏父女【求月票】(3/3)

不止崔徽跟上来,顾池和祈善也来了。崔孝想要赶人送客,崔徽却说此事与祈善有关,他要在场,顾池纯粹是来凑热闹。崔孝是他御史台的人,自己可不能让崔孝吃亏。

崔孝刚坐下,崔徽便开口,甚至不给他时间准备招待茶水:“阿父可还记得曲谭?”

崔孝神情僵硬:“记得。”

这么多年都想着将曲谭剥皮做人鼓!

崔徽指着祈善道:“他就是!”

崔孝蹭得站起,望向祈善,瞳孔剧烈抖动,连手中刀扇脱手也不知:“你——”

还不待崔孝愤怒攀升至顶点,崔徽冷声打断他的情绪:“阿父,你难道以为罪魁祸首真是曲谭?如果是他,为何阿娘恨的是你而不是他?女儿也不觉得没了曲谭,咱们一家就能高枕无忧。您别忘了,阿翁是悍匪,阿娘是悍匪之女,祖上犯的大案可不少。且不说那位藩王早就被盯上,即便没有被盯上,在你筹划下走上那个位置,你得了从龙之功,咱们家这个根基又能安稳多久?阿娘阿翁乃至你的身份,哪一样不被政敌攻讦?世家高门哪个瞧得起咱们?阿娘只想粗茶淡饭一世,不甘心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你恨曲谭破坏你算盘,但没有曲谭,也会有这个谭,那个谭!”

“不瞒说,女儿从未真正恨过他。”

一连串的话将崔孝砸得眼冒金星。

他支吾着想说什么:“不是……”

“阿娘也没恨过曲谭。”

崔孝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崔徽干脆利落道:“各为其主,生死由命,阿父应该比女儿更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切的源头在谁身上,这么多年还想不明白?”

崔孝被彻底驳斥和否定。

他神色颓然坐了回去。

连指甲何时在掌心留下月牙印记也不知。

良久,他叹气道:“克五专程来见为父这一眼,便只是说这些诛心杀人的话吗?”

崔徽道:“只是想让阿父不要再错。”

这一句让崔孝情绪再也压制不住!

他指着祈善厉声道:“他哪里无辜!倘若不是他,你的夫婿,我的徒弟怎会死?全寨上下的人怎会死?你阿娘怎会与我义绝?是,为父罪不可赦,他难道就清清白白?”

一夕之间,他什么都没了。

甚至连原先的名字都放弃了。

这么多年孤孑一身!

看到别人团圆,他怎能不羡慕不懊悔?

崔徽道:“阿父,我后来再嫁了。”

崔孝怔住。

崔徽:“我走出来了,婚后有了二子一女,阿弟也成家立业,阿娘这些年含饴弄孙……因为有了新的亲人,愈发觉得如今这一切难能可贵,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但这天底下又不止我们有血脉至亲,芸芸众生都有。今日来见阿父便是想消弭这桩旧怨。”

崔孝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崔徽叹气道:“阿娘这些年一直虔诚礼佛静修,希望能替自己和逝者赎罪,为孙辈积福。阿父既已入仕,效力康国,理当为国为民为君……莫要为了私仇而误了大局。”

她说完,话锋又一转,苦笑着道:“真要说苦主,阿娘与女儿才是最大的苦主。”

崔孝不是主犯也是从犯。

苦主才有资格讨债。

崔孝被这番话怼得心脏病都要气出来了。

偏偏他又理亏,不能发作。

他指祈善:“他给你灌了什么**汤?”

祈善坐在一旁安静乖巧。

纯洁无瑕似一朵出水芙蓉。

崔徽的火力凶猛,自己开口反而坏事。

崔孝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声音竟有一丝丝哭腔:“……你、你真要气死为父。”

这下轮到祈善和顾池慌张了。

崔徽见状沉默,倒是见怪不怪。

她阿父的年纪比阿娘小,幼时又长得一张乖巧可欺的脸蛋,性格内向粘人,经常会被风风火火的阿娘弄哭。哪怕修炼之后有本事了,也经常哭,倒不是他爱哭,而是天生就这样,情绪激动就容易掉眼泪,不受控制。

为人父后,为了面子,他学会收敛情绪,只是在阿娘跟前不太奏效,她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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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吃了烤全羊。

那地方真的都是车啊,只有在节假日才能感受到人,真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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