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坚持么。”周从文笑了笑,“你知道,老板他们那代人看不得这个。”
“是黄老坚持?”窦主任觉得画风有些不对,他一直以为是周从文嚣张跋扈,黄老对他更是有些糊涂的溺爱,这才纵容周从文的。
但是周从文竟然说是黄老坚持,而且拿来交换的利益竟然是周从文的长江学者。
“无所谓的。”周从文笑了笑,“我也看不惯,但我胆子小,肩膀也弱,扛不起来这么大的事情。”
“看不惯的事儿太多了。”窦主任恍惚说道。
“看见了就做呗,心意通达,比较主要。”周从文道,“老板都多大年纪了,还能任性几次。”
“……”窦主任听周从文的话,越来越糊涂。
“小周教授,是黄老要……”
“对啊,我这么年轻,没事儿惹什么祸。”周从文叼着白灵芝,含含糊糊的说道,“他们下手黑的很,我都知道。”
“……”
窦主任侧头看着周从文年轻的脸,他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特别不好,出现了幻觉。
明明周从文年轻到了极点,可是他却在周从文的脸上看出沧桑与厚重。
“小周教授,黄老和济慈应该没什么机会能遇到吧。”
“呵呵。”周从文笑了笑,侧头看窦主任。
四目相对,目光碰撞、交错,火花四溅。
不到3秒,窦主任就败下阵来。
周从文微微一笑,“老板遇到过几个患者,一个呢是男性,在民营医院割皮包。”
“开始说好了是500块钱,但打完麻药之后做手术的医生就开始给患者讲他的病情有多严重,什么zx、yw之类的,您是老临床,怎么吓唬患者您都懂。”
窦主任点了点头。
“然后就加价呗,什么连续缝合,看着美观大方。”周从文说到这里,笑了笑,随后叹了口气。
“千八百块钱的事儿。”窦主任小声说道。
“嗯,要是事情到这里,老板根本遇不到那个患者。”周从文道,“术后呢,说是用烤灯烤伤口,愈合的好,一次15元,一天两次。”
窦主任心里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结果把切口烧坏了,患者面临丧失功能的问题。所以绕了很大的圈,找到老板这面。”
“解决了?”
“没有。”周从文摇了摇头,“老板不是神,已经坏死的组织老板怎么可能有办法。”
“……”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老板就对他们有意见,一直在搜集资料。您也知道,老板谋而后定,不会像我这种毛头小子遇到什么事儿点火就着。”
自己说自己是毛头小子,点火就着,窦主任虽然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不再这么认为。
周从文行事老辣之处暂时还没看出来,但他放着黄老在里面,自己却出来找自己“闲聊”,肯定有问题就是。
他肯定不是这样,窦主任对周从文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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